“老大，你觉得我们两家真要对决起来，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黎向其沉吟了一下看向左鎏轩。
“应该是价格，我们的标书还是不错的。”左鎏轩语气沉沉地回答。
灵心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还真是直觉敏锐哪。
不过，再敏锐的直觉也无济于事了。
她忍住心里的开心避免自己喜形于色，憋着着实有些辛苦，索性敛眉低目，盯着脚尖看。
左鎏轩看到灵心的举动，情绪更加低沉。
小仙女不开心，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疼。
他很看重这次投标的结果，原因是他把标书制作的工作交给小仙女负责时，是有反对声音的，而且不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他也能理解他们的反对，他们认为一个新人还缺乏锻炼，没必要现在就委以如此重任。
可左鎏轩觉得小仙女有这个能力胜任这个工作，所以面对下属的质疑时，拍着胸脯跟他们做了保证，最后成功劝服了他们。
所以他特别希望这次能一帆风顺，成功中标，为小仙女正名。
但是这家突然杀出来的公司，很有可能让他的希望落空……
灵心斜了眼左鎏轩，见他眉头紧锁，紧抿着唇，盯着院中的一个盆栽陷入了沉思中。
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子是僵硬的，浑身散发着萧寂的气息，看着竟让她觉得很可怜。
再联想到最后的结果，灵心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了：“左总，你不是说要对自己有信心吗？不过就是一家新入围的公司，我们不能先自乱了阵脚呀。”
左鎏轩还没说话，黎向其先抢了话头：“话是这么说，可架不住对方来者不善、来路不明、来势汹汹啊。”
嗬，黎向其不愧是快嘴，这直接都整出排比成语了。
“那都这样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呗。”灵心耸耸肩，轻松地回了黎向其一句。
黎向其呃了一声，一时接不了话，不得不说，宁心这心也是挺大的。
左鎏轩看了看灵心，见她神色自若地看着自己，黑亮的瞳仁里闪着亮光，似乎照进了他的心里。
他微微一笑，眉眼间溢出赞赏之色，对着灵心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已然如此，只能泰然处之了。
灵心被他灼灼的视线逼得低下了头，只留了乌黑的发顶给他。
左鎏轩好想抬手拍一拍小仙女的头顶，告诉她你真可爱。
他放在大衣兜里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轻吸了一口气，语气明显松快地出声道：“宁心说得对，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做好两手准备就行了。
能中最好，不能中的话，总结经验教训下次再战。
总之，我们不能患得患失，把一次的成败看得太重了。”
范奕明赞同地应了一声是，左总的话让他焦急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黎向其嘴唇翕翕，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
老大说得云淡风轻，可他知道这次投标，老大很看重，也倾注了很多心血的，无论是从前期的立项，到中期的调研，以及后期的各种准备，老大基本上都亲力亲为。
即便最后的投标环节，也就是最容易出彩的环节，老大交给了宁心，但暗中保驾护航的工作做得也是非常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