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乾隆也灵光一闪,立刻授意内务府给永琰也安排了2名宫娥女子,名为侍妾,实为眼线。</p>
终究还是不放心!</p>
天家无父子,不敢大意。</p>
和珅暂时出京去长芦盐场化缘了。</p>
长芦盐商虽然比不上两淮盐商财大气粗,可也是富甲一方,在和大人的诚恳开导之下,他们诚恳忏悔,认捐100万两。</p>
<div class="contentadv"> 不出意外的话,</p>
去山西的那波人也会有重大收获。不拿下三五个负责抄晋商家产的地方官,不抄出个三五百万两迷路的银子,乾隆是不会放过他们的。</p>
除非王朝末日,否则政治都会遵循“游戏规则”。</p>
哪怕是皇帝也需要一个说的过去的、合情合理的借口收拾臣下。</p>
……</p>
但有一桩消息,京城当中鲜有关注度。</p>
原江宁将军,刚刚出狱的崇道挂了个工部右侍郎的官衔被派去了旅顺,在白玉山南边督造海船。</p>
关外林区有大量的百年木材,材质坚硬。</p>
满人的龙兴之地,向来是禁止汉人涉足的。</p>
可为了大修海船的计划,</p>
经乾隆批准,征发了1万汉人工匠以及1万流放刑徒进山伐木、沤水。</p>
匠人们先修起船坞,然后选材、按部就班的来。</p>
盛京八旗马队一部负责看守警卫。</p>
辽东半岛这地方三面环水,冬季大雪封山,人迹罕至。</p>
偶尔有工匠逃走,要么葬身野兽腹,。巡逻马队和沿途庄子的旗丁,一旦发现逃人会出手抓捕。</p>
最远的逃到了盛京城周边,依旧被抓捕斩杀!</p>
尸体挂在路边,让野兽啃咬。</p>
后来也就没人想逃了!</p>
乾隆一直没放弃对造海船的投入,哪怕费时许久,哪怕有些不符祖宗之法。他也在默默的推行这项工程。</p>
……</p>
京城。</p>
贾笑真终于要离开了,他告别了师兄灭空和尚,还有收留他们的法慧寺。</p>
蒋天木则是继续在京城潜伏。</p>
他被刘千任命为情报署京津地区行动组长,得了2000两赏银。</p>
过些日子,</p>
会有30名行动人员陆续进京归属他指挥,还有一笔不菲的行动经费,用于租赁房屋,结交京城人脉。</p>
为了长期潜伏,</p>
在派来的人当中,有3人正经的在茶叶铺子里做了3个月的学徒。</p>
在京城开设一间规模中等的茶叶铺子,作为情报组织的掩护!</p>
并购买一处僻静四合院,囤积兵器。</p>
……</p>
贾笑真日后必定是大权在握。</p>
所以,蒋天木也存心巴结讨好。</p>
“贾大人,您这趟立下大功,陛下肯定会把署理去掉,位列我吴国6大重臣。”</p>
“岂敢岂敢。和另外5位大臣相比,外务部是最末尾的。”</p>
“您过谦了,外务部看似不显赫,实则意义重大。陛下肯定是要大开海贸的,无非就是金山卫、宁波港、还有松江府竞争港口位置。”</p>
贾笑真夹起一筷蒜泥白肉,蘸了蘸调料,笑道:</p>
“这你都知道?”</p>
“我们搞情报的,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关注着。金山卫那边时常有南洋夷商船光顾!目前算是最成熟的港口。只不过杭嘉湖的商人想推宁波港,甚至承诺修筑码头所需费用他们出,赵国丈也在里面暗暗推动。”</p>
“胡国丈呢?”</p>
“胡国丈很头疼。他当然不想成全赵国丈,可是他也算绍兴人呀,不帮宁波,会损名声的。”</p>
蒋天木很殷勤,主动倒酒。</p>
今日算是正式的送别酒。</p>
贾笑真听了这些,若有所思。</p>
他诧异的发现,情报署这帮人消息灵通的吓人。</p>
自己这个大臣都不如他们门清。</p>
难道是因为出来太久了,和老家脱节了?不对啊,蒋天木是和自己一起北上的。</p>
……</p>
他借着酒兴,问道:</p>
“你们不会在各部门安插眼线了吧?”</p>
“绝对没有。监视重臣的罪名太大,我们刘署长也担不起。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p>
望着突然严肃的蒋天木,贾笑真也不再继续这个敏感话题。</p>
而是聊起了经费。</p>
“外务部是最穷的,衙署最小,办公经费最少,今年一年只有可怜的2万两。”</p>
蒋天木点点头:</p>
“好歹是个部,这点经费是少了点。”</p>
贾笑真笑笑,再不作声。</p>
蒋天木赶紧帮着盛汤。</p>
“这是什么食材所炖?竟如此鲜美?”</p>
“我手底下有个弟兄,云南人,在老家是做厨子的。他煲的汤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谁吃谁上瘾,鲜的手停不下来。”</p>
……</p>
说着,</p>
蒋天木迫不及待地给自己也来了一碗,里面有土鸡、海参还有许多菌子。</p>
菌子,就是蘑菇。</p>
但是云南人执着的称呼这种食材叫“菌子”。</p>
俩人稀里哗啦吃了个肚子圆。</p>
突然,门外有下属报:</p>
“和府那位姑娘又去了法慧寺,说是找无真师傅。”</p>
蒋天木贼兮兮的笑了。</p>
贾笑真则是一脸肃穆,吩咐道:</p>
“准备青盐、柳枝、还有清水,这蒜泥味太冲,恐污了佛门净地~”</p>
……</p>
前段时间,</p>
蒋天木派人跟了一下,弄清楚了所谓的旗人女施主的来路,竟是和珅府邸的宠妾。</p>
为了不惹麻烦,贾笑真一直躲着。</p>
直到现在他准备离开京城了,想着见一面道个别也无妨。</p>
毕竟,光天化日,</p>
和女施主在法慧寺的大殿敲敲木鱼,讲讲佛经,也算是正常的友好的信卯交流。</p>
这种雅事,</p>
在京城并不少见。</p>
许多富贵人家的妻妾,都有信卯和精神的双重空虚。</p>
家教严格的就去寺庙里烧烧香,献上一笔不菲的香火银子,可以和眉清目秀、聪慧能辩的年轻大师们对坐饮香茗聊佛学,手抄点经书。</p>
一般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全文连同标题共计268个字。</p>
家教不太好的,就喜欢认识一些爱穿露肩装的西域番僧、又或者方面阔耳、眼露精光的野生仁波切。</p>
体验异域风情,了解旁门左道。</p>
总之,18世纪是一个极度保守的时代,也是一个极度野性的时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