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天和来福正快速赶往迪塞尔,一路上见来福闷闷不乐,魏小天安慰道:“来福兄,别沮丧,咱们虽然没救出女囚,但是知道对方还活着,把看到的情况尽量说给谢铜麟听,将功补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保命应该没问题,再说,如果他非要处罚,我定会自己承受,不连累任何人,你放心。”
来福不在乎谢铜麟怎么想,他担心的是神师的动向,照理说神师知道他受到胁迫,应该会想办法与他取得联系,作出下一步指示,不可能放任自流,像完全不知情一样。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是仍不肯相信,他十分清楚,神师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担心自己的行已经超越了对方的底线,没有答案的结局令他六神无主,心乱如麻。
三人骑马又来到谢铜麟的地盘,早有人埋伏在路边等待他们回来,魏小天见到谢铜麟后,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将功劳都归因于来福,并央求谢铜麟饶大家一命。说得来福飘飘然,自我感觉良好,很是得意。
谢铜麟没想到魏小天如此轻松的完成了任务,明显本次全仰赖来福的鼎力支持,魏小天不吝惜溢美之词,知人善用,不抢功、不贪功,令谢铜麟非常满意。他从胸袋中掏出一颗小药丸,扔给魏小天,说道:“这是一粒解药,满七日记得服用。关于营救圣”
突然有人冲进屋,打断谢铜麟的话:“长老,拉乌探子来报,三日后要举行火刑仪式,具体情况不详。”说完不等谢铜麟回复,便自觉退至屋外。
魏小天不想让来福参与后面的谋划,于是借口说肚子疼,想去茅房,然后走到屋外,跟守门的壮士说有话跟谢长老交代,让他帮忙捎个口信,出来谈,别让屋里其他人听见。
不多时,谢铜麟走出屋子,到后院来见魏小天,说道:“刚才你小子总是说话说一半,遮遮掩掩,是信不过来福和潘华吧,你口中的兄弟,别哪天害了你。说吧,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魏小天讨好的笑道:“什么也瞒不过谢长老,来福是神师的人,对付护卫是最佳人选,但是其他方面没准会成为障碍,我这不也是为长老的大计考虑吗,哈哈哈。至于潘华,第一次做防卫军,思想简单,没什么经验,容易一根筋,虽然信任我,但是情绪波动比较大,只怕会冲动坏事。况且来福不清楚圣母的真实身份,更不能让他知道下面的计划。”
谢铜麟点头,说道:“信任是一回事,真正接受是另一回事,人心复杂,想确保所有人思想一致更难,要成事,免不了磕磕绊绊,关系紧张,就像我们三个长老,彼此即了解又信任,但是各有各的心思,努力维系也没用,依旧导致福山会分裂。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想自己承受所有,不愿意让兄弟们受煎熬,我能理解。”
魏小天一直认为谢铜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想到也懂得共情,而且说得全是他的痛点,一语中的。魏小天跟小青最初的计划就是问问地牢里的女囚,拉乌到底藏着哪些秘密,怎样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得知她是圣母后,与其面谈的想法更加强烈,苦于每次都擦身而过,只差一点点,所以他想主动请缨,救出圣母。于是问道:“三天后神师要重启火刑,估计针对的就是圣母,一切都朝着计划的方向进行,必须找机会把圣母救出来,谢长老打算怎么办,半路接囚车吗”
谢铜麟仿佛看出魏小天的心思,眯眼微笑,道:“圣母对于福山会的意义非凡,营救圣母只能成功,不允许失败,你也看到大家都是如何膜拜圣母的,本次劫囚,定会经历苦战,所以我将挑选部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人去,与圣母共生死,不达目的提头来见。”他偷瞄了一眼魏小天,接着说:“当然,福山会一直分散各地,为物资奔波忙碌,缺乏时间训练,不知道大家各自实力水平如何,必须举行一场公开比试,胜出的四人才有资格参与营救圣母,距离火刑还有三天,时间来得及。”
魏小天刚要开口,谢铜麟又抢着说:“估计汤骏已经见到了迪赛尔国王,不知道谈判进展如何,你们三个也速速去支援吧,别耽误了出使,以免被爱神和神师怀疑,如果有其他需要你完成的任务,我会想办法通知你。”说完便转身要走,魏小天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谢长老,且慢,我有话要说。”
谢铜麟装做不耐烦的样子,重新站定,魏小天满脸堆笑,道:“知道您时间宝贵,还有很多事件要忙,我长话短说,既然我吃了毒药,每日寝食难安,不如让我多立功,解除毒药折磨,这样咱们各自都能达到目的,算双赢吧。”
谢铜麟问道:“这叫长话短说所以呢你想怎样”
“我想参加比武,营救圣母,立大功。”魏小天怕直接说出太过唐突,铺垫半天,就为这一句话。谢铜麟心中窃喜,但仍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但你也应该了解汤骏吧,他在我们这里只能算中等水平,不是我不肯让你去,而是我指挥下属也要因材施用,不适合的不能硬做,耽误大事谁也担待不起。”
魏小天连忙表态道:“都以比武结果为准,这点请长老放心,我凭实力说话。关于出使迪赛尔,还请长老帮我演一出戏”他压低了声音,在谢铜麟耳边小声耳语。
谢铜麟回到屋里,面目狰狞,对潘华和来福说:“魏小天以为去过地牢就算完成任务了我大人有大量都没怪罪,他可好,竟然敢藏在房后偷袭我,你们这些自不量力的小儿,都捆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真是笑话。又出来一个白眼狼,跟汤骏一样,都得死,谁也别想活。”
说着,他抽出佩刀,直接抵在潘华脖子上,潘华是个硬骨头,他听说魏小天如此勇敢,自己也不能退缩,于是伸直脖子,闭上了眼睛,面无惧色。
来福吓得两腿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谢长老饶命,我们真的尽力了,您不能卸磨杀驴呀,饶命啊!”见谢长老没反应,又转向潘华:“潘华,你快说句话呀,咱们死在这里不值得,好不容易才考上防卫军,怎么能死在这里,况且魏小天生死未卜,咱得先问问吧。谢长老的本事我领教过,咱们都不是对手,以卵击石,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潘华睁开眼睛,见来福卑微的样子,鄙视道:“来福兄快起来,像什么样子,我知道打不过,但也不能失了气节,他如果杀了小天哥,留着我们也没用,如果小天哥还活着,他杀了咱们,那就是给自己找大麻烦,小天哥一定会为咱们报仇。面对杀人魔,跪地求饶有用吗如果有用,汤骏全家就不会惨死。”潘华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来福涕泪交流,反驳道:“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气节,气节是活人谈的,只要能活着,一切都有希望,你还年轻,经历的事太少,听哥的吧,服服软,只要活着,等咱哥俩练就一身本事,再找谢长老一雪前耻,关键是得先活着。”
谢长老哭笑不得,憋得实在难受,在他眼里,魏小天这些兄弟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有点思想,很值得培养,潘华刚烈,来福圆融,搭配在一起刚刚好,他收回架在潘华脖子上的刀,继续演戏:“杀两个小辈让人耻笑,偷袭我的是魏小天,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别在这碍眼,但是魏小天可不能走,他只是晕过去了,等他醒来,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