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离谱了。”
一旁的吴泽劝道,“以前说这话也就算了,但现在胡婉燕都那样了”
“这你就不懂了。”
周成抬手示意打住,“你想想,要是胡婉燕现在没成破鞋,白川能有机会吗?她爸妈帮忙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又不是啥难事,而且还能强强联手,稳固家世。”
“虽然是这么个理,但就算找富婆,也没必要找这种的吧?那未免也太憋屈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要是所有捷径都那么好走的话,那还能叫捷径吗?”
周成说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白川,“要是真能随随便便的用十年寒窗,就抵掉了别人的三代积累,那岂不是更憋屈?
我也不说那些虚的,胡婉燕她二伯,就是安部的一位正处,年纪也不算太大,过几年升一升副厅也很有希望。
机会就摆在这了,争不争取就看你自己了。
看在咱俩这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再多唠一句,也不算交浅言深。
就胡婉燕那种家庭条件,就算不好找门当户对的,但找个工作收入都体面的凤凰男当接盘侠,依然绰绰有余,大把人需要排队呢。
你也就仗着人当年喜欢过你,才有这高攀成功的可能了。”
这番话说完,整个饭局的气氛都凝固了。
虽然说得隐晦,但言语间的阴阳怪气,还是或多或少地能感受到。
周成看似是在说胡婉燕的事,可实际上表达的,依旧是对当年白川考得比他好的耿耿于怀:
你小子高考考得好又怎样?
就那点家底,进了社会想要往上爬,还不是得点头弯腰地苟且?当年那么狂有什么用呢?
“哎呀,成子你不能喝就少喝点,都开始说胡话了。”
有人开口打了圆场。
“我哪有喝多说胡话?”
周成揉搓着发红地脸颊笑道,“不说的都是搞节目效果的笑话吗?哈哈哈”
白川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没说话,而是将切好的第一块果肉,递给了陈玄。
在送入口中后,舌尖好似有一颗冰凉的果冻在跳动,荡漾着一股清冽如泉水般的淡淡甜味。
只是
其中夹杂着一股铁锈腥味,却是很破坏整体的口感。
“味道怎么样?”
看着陈玄露出有些怪异的表情,白川不禁问道。
陈玄微不可察地瞥了眼他的掌心,微笑着点头应道:“很好吃。”
锈味不是来自刀具,而是源于组成血红蛋白的铁离子。
也许是刚才光顾着聊天,亦或是手掌按着表皮时太过用力,以至于白川都没能留意到自己的手掌被扎破了小口。
“好几千一个呢,能不好吃吗?”
周成双手枕着脑袋,不以为意地说道。
白川正欲答话,陈玄则是站起身,主动接过了刀具,面带微笑地将视线扫过四人:
“哥,剩下的我来切吧,还没好好招待一下这四位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