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饭店开了两桌,让他们吃着,熊贵清带着钱去了银行。
他存折里的钱,上次取了9万还贷款,还剩1665万元。
现在又存进去了65万。
总额又达到了2315万元。
等他回去跟大伙一起吃了点,就往回走。约好第二天早上再来。
工人坐上大解放,熊贵清开着吉普在前面跑。
虽然工人们对熊家宁可低价现钱,也不赊账的做法有些不解,可他们还是对熊贵清是佩服的。
不解的原因是,这些年,农场逐渐形成了赊账的风气,干啥都是赊账,秋后给钱。因此买东西的价格比外边的都高。
不过,他们也认。
这也让农场人认为,赊账给高价是合理的印象。
以己推人,自己从来都没赖过账,别人也不能吧?
这就是淳朴的农人,说他们傻,他们也会算小账,说他们精明,在大事上总是把握不住。
第二天,熊家剩余的150头也被拉走了。
这次仅跟着去了三人,其他人都留下打扫卫生了。
有了昨天的经历,收购站也知道这是有关系的,因此办的也利索。
30000斤毛重,39万。
熊贵清拿出这两天的运费2000块结给了汽车队和大解放的司机,又请大伙吃了一顿。
存折的余额已经高达27万了。
现在是还了贷款,熊贵清还剩这么多钱。
有人说了,不是还有工人工资啥的,他们的工资不超过1万块。
最大的成本实际上是饲料。
熊贵清正在北安忙活存钱的时候,郑好的拉猪车来了。
他见熊家的猪已经卖了,叹了口气。
暗骂一句,让这条大鱼跑了!
这两年郑好倒猪发了财。
可他不甘心一直当猪贩子,于是就在齐市跟别人合伙开了个公司倒钢材。
可是货发出去了,钱回不来,齐市钢铁厂能惯着他?
逼着他还货款。
他实在没招了,就想到了猪身上。
琢磨赊几批猪卖了钱先把货款还了,然后自己再去要账。
可是,谁能愿意卖猪不要钱?
只能用高价诱惑。
其实,这就是骗。
高价赊来猪,低价卖现钱,拿钱去还债。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可他没办法了,不这么干他交代不了,实际上他这么干了也无法翻身。
农场占便宜的人不在少数。
再加上有人在中间攒捣。
很快就在三分场收走了上百头猪。
接着继续扫荡其他分场和连队。
郑好承诺,十天之内,一定把钱送来。
仅南北河农场就被他高价收走了四千多头生猪。
熊贵清回来就听说郑好来了,还去了他们家,坐了一会儿呢。
熊贵清也没时间去管这些闲事。
猪舍里消杀了七天。
熊家去抓猪,四百头一次性入圈。
这次熊贵清跟着去了。
感觉到,种猪场的状况不是很好,小猪崽的质量也有所下降。
在熊贵清的猪圈里缓了好几天,才算缓过来。
这也就是他有系统,换个人没准就出现死亡现象了。
饲料地的苞米也开始种了。
孚尔拉的种子本是进口的,在北安垦区又进行了杂交试验,现在种子公司里就有得卖。
此时正是五月十号。
正是种苞米的时节。
今春,因为有地震这事的搅合,广大职工家属还心有余悸呢。
可日子还得过。
熊贵清让于慧勇给自己起垄。
南北向的土垄起的笔直。
冬天的雪大,今春虽然还是春风大作,可土壤里并不缺水分。
这边的土垄刚刚拉出来,另一边的地头就有人开始在垄上刨坑撒种覆土了。
熊贵清为了能尽快的把这200亩饲料地种上,头一天就去各家各户的找人,以每天5块钱的工价,雇佣了五十个男男女女。
让他们自带锄头,中午提供简餐和水。
于是,在熊家的菜园地头上,五十人拉成一排的,每人把一根垄,先刨出十几个小坑,再撒种撒底肥覆土,一人完成。
去年,熊家是三人一根垄,干的更快。
可今年人手不够,只能这么干了。
第二天,熊贵清不得不再增加人手。
变成了前面有专人刨坑,后面一人撒种施肥覆土。
两人轮换着干。
这样效率就大大的提升了。
四天时间,终于种完了。
就在熊贵清看着地里的苞米苗刚露头的时候,分场传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郑好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