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能有一半吧。
一年的毛利72万,这算不算暴利?!
这能抵多少头猪呢?
2400头。
而他现在的猪舍也仅能出栏1200头,差了一倍。
从利润上来说,可不止一倍,至少四到五倍。
再加上加工费的盈余,一年轻松90万。
要不说,前世董胖子没几年就把这个厂买下来了呢!
看着熊贵清一脸认真,掰着手指头算账的样子,潘春梅有些痴了。
这就是自己选的丈夫啊!
她暗自庆幸自己的坚持,否则这么好的男人哪找去?!
潘春梅也知道,熊家的这栏肥猪在正月前就能出栏,这又是一笔钱!
不多,也就是十万吧。
可这是对熊家来说的。
连带着未过门的潘春梅都有点觉得这个数字很常见了。
其实,大多数普通人家,连一万的整数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十万?
这可也是熊家五个月的饲养换来的。
算下来,每月2万的收入,去掉成本,也有万把块,好像还真不少呢!
至少自己还没挣钱呢!
潘春梅一想到自己这三年挣的工资一点都没剩下,就有点气馁。
你看看熊贵清,同样是三年时间,他已经是什么身家?
房子有了,车子有了,存款有了,工厂也有了!对,媳妇儿也有了……
猛然她想起,这媳妇儿好像是自己,她心里又好一阵的发笑。
见潘春梅嘴角含笑,脸颊泛红,酒窝有晕,熊贵清就一阵欢喜。
他往前凑了凑,伸嘴在白腻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潘春梅哎呀一声,往后一躲,伸手在他的胸膛上轻锤了两下。
“讨厌……”
声音低了下去。
熊贵清的猪嘴根本停不下来,誓要把这颗好白菜拱了。
“哎呀,别……”
看着春梅眼中春意盎然,还含有一丝丝的幽怨。
熊贵清停下肆孽的大手。
“咳咳,那什么,天不早了,我先回了。”
他能不走吗?
再不走就控制不住了。
熊贵清带着小帐篷开车走了。
潘春梅捂着鹿撞的胸口,压制住要拉着熊贵清的冲动。
快了,没几天了。
一切的美好留给那一夜。
回到家,爸妈已经吃完了晚饭。
熊贵清随便吃了点剩饭,就来到客厅跟他们聊天。
他询问了这段时间猪场的情况。
“没事,一切照旧。”
熊长禄很是惬意的抽着烟,缭绕的青烟把余秀华熏到了另一边。
说起来,人也是怪。
当年,熊家住在老房子里,也就三十多个平方。
熊长禄也是抽烟,余秀华可没这么大反应。
如今,房子住大了,条件好了,人的要求也逐渐的高了。
“死老头子,就知道抽,你看看这烟子,呛死人了。”
余秀华抱怨道。
“妈,当年我爸也抽,你咋不嫌弃呢?!”
熊贵清调侃道。
“那……那会儿条件不好,呛人就呛人呗,我还不是忍着……”
一提起当年,老太太还有点忆苦思甜的意思。
熊长禄咳嗽一声,把手里的烟头掐灭,烟屁股依然没扔。
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空烟盒来,放了进去。
“爸,还攒烟头呢?”
“嘿嘿,扔了可惜了,凑在一起还能卷好几颗呢。”
老爸这个攒烟头的习惯怕是丢不了了,只是他的烟又升级了。
现在抽的是“大庆”烟。
前世,熊贵清抽烟的时候,也抽过,是甲级烟,45元一盒。
这香烟说起来也是黑省的本土烟。
84年的时候,大庆油田的某宾馆需要一种特制招待用烟,于是找到黑省绥化卷烟厂研制。
当年研制成功,专供宾馆,没有上市。
85年才开始上市销售。
如今熊长禄已经抽上了。
因为有过滤嘴,香烟档次很高。
只是熊长禄每次抽的都挺狠,基本烧到滤嘴了才掐灭,所以搜集的烟头也没啥存货了。
聊了闲嗑,三人就说起了今年的收入和未来的打算。
收入方面,先期就是养猪的收入。
一边收入一边支出。
如今也只剩账户上的十三四万了。
老妈手里的现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可一家人也不着急。
都知道在年前,猪还能卖上一波,至少有十万收入。
借给分场的五万,如今可是抵了一部分账,还有两万多,侯勇的意思干脆用粮食抵账了。
熊贵清也同意。
家里这边就是这个情况。
加工厂是个大头。
存折上的十几万熊贵清要拿去周转。
毕竟还要买些饲料粮进来,不然这饲料也没法做。
熊贵清说道:“爸妈,年前这栏猪卖了,钱就给猪场周转,我就不动了,这你们放心。”
熊长禄和余秀华听了,连连点头。
手里没钱,心里发慌啊!
“我还想着大豆换豆油呢,你们觉得咋样?”
“这……应该行!”
两人想了一下,点点头。
“反正你别忘了,养猪才是你的主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