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见状脚步有些犹豫,人便停在了大门的几十步前。勾陈当即也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让自己显得更加谦卑一些。
那青年余光注意到二人,面露疑色,扭头便朝二人走来。那胖子见状有些惊慌的退后了半步,但还是强装镇定的与那青年狱警寒暄了起来。
那狱警显然也认出了这个胖子,点头用官腔训斥了几句。大致上是菜品质量还要加强之类的话语。说完便朝勾陈望来。这青年狱警上下打量了一阵勾陈,然后走到勾陈近前,用那短小的警棍,挑了挑勾陈斗笠。胖子刚忙上前,递过一只香烟解释,称勾陈是自己新招来的小帮工,第一次来这里还有些害怕。
青年狱警冷哼了一声,开始仔细打量起勾陈。勾陈抱着筐的手紧了紧,装作唯唯诺诺的对青年狱警连连点头。但是这青年狱警显然看出了勾陈有几分眼熟,不由对着那两名狱警摆了摆手。青年狱警皱着眉刚想责问勾陈是谁。勾陈便当机立断,手臂一晃,极快速的在那青年狱警喉间一摆,出其不意的捏碎了这青年狱警的喉咙。
只见这青年狱警痛苦的捂着喉咙,瘫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本来凑上前来的两个狱警看到此景,却是幸灾乐祸的坏笑了一下。对着那胖子摆了摆手,让勾陈二人抓紧离开。那谢顶的胖子如蒙大赦,拉了拉勾陈的衣角便快步朝大门外跑去。
勾陈不敢迟疑,生怕会惊动更多人。人也是快步跟上那个胖子。转眼间两人便小跑着出了监狱大门。勾陈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那两名狱警,正朝那青年狱警吐着口水。脚也在那已经气绝的人身上不断蹬踹着,看来是对这人积怨久已。
勾陈望着此景不由皱了皱眉,暗叹自己下手或许太重了。不过勾陈转即就将此事抛诸脑后。快步跟着这个谢顶的胖子,朝海边的一艘快艇跑去。
二人刚一上船,就听警报之声大作。那谢顶的胖子见状浑身一哆嗦,赶忙发动柴油发动机,二人便驾起快艇朝海洋深处驶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泽骨监狱,勾陈这才将斗笠摘下。默默的朝着监狱低了低头,勾陈算是遥谢过了梅教授与朱琰二人恩情。
二人在海上行了好一阵,那谢顶的胖子才算是松了口气,手上也不由放缓了快艇的速度。就在二人驶过一座绿葱葱的小岛时。忽然一阵快艇的轰鸣声响起。勾陈警觉的起身张望,就见四艘快艇拉着踏浪而出的白线,直冲两人的快艇。
勾陈二人正惊疑间。就见那为首的一艘快艇直直的便朝二人撞来。猝不及防之下,两艘快艇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勾陈二人身形不稳,立刻倾覆落水。勾陈虽然生在江南水乡,但却因为从小体弱,并未下水嬉戏过。所以勾陈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勾陈刚一落水,紧张之下瞬间喝了不少海水。海水随着波浪不断涌入勾陈鼻喉与眼睛里。勾陈痛苦的挣扎着摆起手想要呼救,但却根本喊不出声。勾陈强打精神闭息闭嘴,防止海水再次灌入。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沉。渐渐地,勾陈感觉光线开始从一片逐渐变成一晕,最后变成了遥遥一点。无尽的黑暗恐惧便开始朝勾陈袭来。
猛然间,勾陈只觉左小腿处一痛,低头探查之下,发现竟是一柄锋利的鱼叉射穿了自己的小腿肌肉。而那鱼叉末端,还拴着一段不知道多长的绳索。勾陈正惊疑间,只觉那绳索猛然绷紧,而那鱼叉瞬间也是向后一扯。勾陈只觉一阵剧痛传来,鱼叉的倒刺便深深的嵌入了勾陈的小腿皮肉里。
一股拖拽的力量传来,勾陈整个人便被拖动,朝海平面上升去。勾陈一边忍着剧痛,想要将鱼叉扯出自己的小腿,但却因为身体被拖行于水中,根本无法弯下身子。
激烈的海浪翻滚,让勾陈开始呛入更多的海水。而腿边的疼痛却开始变得酸麻。渐渐地,这种酸麻开始爬遍全身。而随着酸麻感觉的遍布,勾陈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
再次醒来时,勾陈的双手正被捆缚着吊于头顶。头顶上钢筋做成的铁网,卡在几块岩石中间。此时勾陈的整个身体绝大部分泡在海水里。海浪的每一次涌来,都会打湿他的整张脸。左腿小腿隐隐传来的撕裂疼痛感,让勾陈意识到自己昏过去了并不长的时间。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道:“臭小子,你t真禁折腾啊!这样都玩不死你。”
勾陈从涌来的海水里抬起头,发觉自己的头顶上方,梼杌正低着头看着自己。勾陈眼神冷冽,恼恨道:“金柱,是个男人就放我出去!我要跟你一决生死!我要取你的脑袋,祭慰桃子的在天之灵!”
梼杌闻言突然暴怒咆哮道:“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我现在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你现在还能活着,只是因为老子没玩够!臭小子,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无比讨厌你。你小子命真大,去了狩猎场你还能活下来。还能让朱雀那个娘们为你做那么多事情。td你出去执行个任务,都能有凰罗这样的美人陪着你。凭什么老子的舅舅是鬼车,老子是特么金柱你知道么我看上的东西谁敢跟我抢我告诉你,谁让我不爽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和我妈生的那个小野种一模一样!你们只会躲在女人怀里要吃奶,只能靠女人保护!你们两个都是杂碎,垃圾,是蛆虫,真t令人作呕!”
勾陈不怒反笑,揶揄道:“但你两次都差点被蛆虫打死!那你又是什么是胆小的渣滓么”
“你t给老子闭嘴。你这个混蛋就像蟑螂一样恶心,拍死你一次,你t还能站起来,你是有多贱你老实死掉不就好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玩死你!来啊……”说着,梼杌的几个手下便拖着凰罗来到了梼杌脚边。而此时抓着凰罗头发的,正是勾陈见过的玄狐。
见到被俘的凰罗,勾陈脸色大变,怒道:“金柱!你是不是个男人你放开她!有本事咱俩堂堂正正的决斗!我让你一手一脚!你只会欺负女人,你算什么英雄”
梼杌闻言冷笑一声,俯身托起凰罗的下颌,道:“英雄谁t跟你是英雄。老子是王!这里t我说了算。你给老子闭嘴。不然我一会连你一起凎!”说完梼杌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针管,试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绿色。
梼杌没等勾陈出声阻止,便抬手在凰罗的颈部扎了下去。梼杌粗暴的将液体推入凰罗的血液里,然后拔出针头,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了舔。仿佛那一点点的鲜血,是世界上最甘甜的东西。
而被注射的凰罗,喉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整个人转眼便瘫软了下去,趴伏在了地面上。
梼杌指着凰罗,冷笑道:“你不是冰山么老子一会打你你都不会离开我!你会求我要你!让我狠狠地凎死你!一会我就让这个小子,亲眼看着你被我凎的爽死过去!”
勾陈闻言已是目眦欲裂,双手不断的用力摆动。那极为坚韧的绳索将他的两个手腕已经勒出了鲜血。勾陈不断怒骂着,不断叫嚷着,让梼杌与自己一战。但梼杌只是放肆的大笑,毕竟勾陈那些文绉绉的侮辱,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杀伤力。梼杌得意的低下头,看着脚边微微颤动的凰罗,那不断从凰罗雪白玉颈上升起的红晕,也开始烧得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