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正和林东商量着,怎么把瓦匠师傅召集来,主要是上梁调檩的师傅不好找,忽然站在不远处的钱贵凑了过来,说有人能干得了这活。
老李半信半疑的看着钱贵,他从心里不太相信他的话,只是现在正在犯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干这活,不如听听钱贵的,看看他找谁来干。
“钱贵,咱村还谁能干这活,反正我是不知道谁能干得了,你说说看!”
“嘿嘿!老孙,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兄弟林东呀!”
“啊”
老孙吃惊的看看林东,又瞅瞅钱贵,他根本不相信钱贵的话。别说老孙吃惊,连林东也有点懵,不知姐夫钱贵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活,别说干,连看都没看见过。
“姐夫,你这不是说胡话吗!我什么时候会干这活!”
林东瞪着钱贵,不是老孙在场,他早就甩袖子走了,懒得理他。
“东子,你忘了,那回我跟你姐吵架,你上我们家去,要打我,大门插着呢,你怎么上的墙头,你忘了!”
林东眉头一皱,确实还是有这事,那回是担心钱贵打姐姐,情急之下,不知怎么就飞身上了墙头,那事过后,自己也纳闷,怎么当时身体就感觉轻飘飘的,难道是生气到极点就这样吗就是那天晚上,外甥女就出了事,自己也没顾得想这事儿,好像后来姐姐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他也顺便问一下医生,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现在钱贵提到这事,林东也想起来了。
“东子,你能上高”
老孙看着林东,那眼睛里,流露出期盼的目光。
“大叔,我,我上高倒是不怕,可没干过这活,怕是干不了。”
林东可不敢应这活,自己根本没干过,这盖房子可不是搭窝棚,斜了歪了能拆。
可老孙确开心的说到:“东子,这活没什么,能上高就行,这样吧,明天我尽可能的把瓦匠师傅都找来,我也豁出去了,跟老何俩人调檩,你上去跟着搭把手,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没问题。”
三言两语,把事订下来了,老孙高高兴兴的回家找人去了,林东狠狠的瞪着钱贵,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打他两巴掌。
钱贵看林东气的那样,心里暗笑,没事人似的哼着小曲,撇着嘴,一步三摇的走了。
看着钱贵的背影,林东恨的直咬牙,心里说,“钱贵,你真不是东西,我姐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了!”
林东明白,钱贵这是故意让他出丑,到时候他再出面打圆场,让老乡亲们看看,他这个当姐夫的,不和我斤斤计较,还处处维护着我,就是那种把人踹河里,又下水救人的人。
林东回到家,见姐姐和母亲正摘韭菜,准备做晚饭。自从二外甥女走后,姐姐像变了一个人,隔三差五的就住在家里,陪着母亲,以前,姐姐很少住过家里,可以说自从她结婚以后,几乎就是没在家里过过夜。
怕母亲和姐姐担心,林东没有说明天跟着上梁的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二壮家出了这样的事,大街小巷都嚷嚷遍了,人们更多的是认为这事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