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也要问一句，凭什么？”
凌云霄神情冰冷，厉声道：“我也要替凡人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的规矩就不可以打破，凭什么规矩就要由你们来建立，凭什么凡人生来就有罪，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我们就要承受人间疾苦，凭什么我们这些凡人就杀不了你们这些畜生，凭什么你们要杀凡人时，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你分明是一个修行者！”
“但每一次，我都是从凡人走来，不论我站在什么高度，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背叛自己！”凌云霄仰头，深吸口气道：“我永远会站在最普通，最平凡的人身边！”
谁都拿他没办法了。
众人只有望了一眼袁紫莹，希望她能够劝一劝。
袁紫莹原地踟蹰一番，都快要哭出来了，只有站出来说：“我……”
凌云霄看她道：“你也要背叛我了吗？”
“不是，我……”袁紫莹左右看了一眼，期盼的目光看向袁罡风，希望他能出来解围。
袁罡风没有说话，神情如铁一般，前所未有的冰冷，长须长发如雪。
老圣主气得颤抖，指着凌云霄喊：“好，你了不起，你心系众生，那你就好好做你的凡人，我们成我们的仙！走！”
老圣主长袖一挥，这就要回去。
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跟随他的脚步。
“怎么不走，你们疯了吗？”
袁罡风这才站了出来，负着双手，冷静直视他，缓缓道：“我们都是从凡人走来。”
老圣主大惊失色，左右环顾，大喊道：“还有谁，还有谁？”
却发现，众人齐齐上前，已将他团团围住。
“你，你们……”
老圣主的眼里，都是这一群人冰冷的模样。
这时他才惊醒。
现在的这群人，早已不是千年之前跟随着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