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伦敦人吗？为什么我在伦敦从来没有见过你？”</p>
坎贝尔惊讶，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在伦敦默默无闻。</p>
女孩笑而不语。</p>
“哦哦哦，您是在进行环球旅行吗？”</p>
坎贝尔脑补，欧洲不仅男性贵族成员在成年后有环球旅行的传统，有些女孩也有。</p>
女孩微笑点头，证实了坎贝尔的猜测。</p>
达米安没心情猎艳，他的注意力在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斯拉夫人身上。</p>
上船之前，达米安仔细观察同行乘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整个人。</p>
渡轮离港后，这个斯拉夫人就出现在达米安身边，倚在渡轮的栏杆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阴测测看着达米安。</p>
达米安不动声色，离斯拉夫人远一些。</p>
“呵——”</p>
斯拉夫人冷笑，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开始修指甲。</p>
达米安如坠冰窟，浑身开始颤抖起来。</p>
这人用来修指甲的小刀，是一把微缩版的恰西克军刀。</p>
恰西克，哥萨克的标志。</p>
“你怎么了？”</p>
坎贝尔终于发现达米安的异常。</p>
“停下，停下，我们要离开这里——”</p>
达米安像疯了一样，向驾驶室冲过去。</p>
“等等，达米安，你到底怎么了？”</p>
坎贝尔还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p>
女孩的位置就在达米安和渡轮驾驶室之间。</p>
达米安还没有来到女孩身边，女孩身后的西装壮汉上前一步，直接将达米安撂倒在地。</p>
“等等，这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故意冲撞。”</p>
坎贝尔匆忙向女孩解释。</p>
女孩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漠，看向坎贝尔的目光变得冰冷，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徐徐吐出一个烟圈。</p>
“亲爱的坎贝尔，再见——这是来自尤里耶夫大公的问候。”</p>
坎贝尔表情剧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肋下突然一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快停船，有人落水了——”</p>
水手终于发现异常，可是已经晚了，落水的人好像失去了知觉，在水中没有任何挣扎，直接消失，坠入河底。</p>
两个星期后，伦敦水警部门才找到坎贝尔已经被海鱼啃食了大半的尸体。</p>
由于损毁严重，根本无法进行尸检，伦敦水警部门匆匆下了一个失足落水的原因结案。</p>
达米安的尸体始终没找到，就此消失。</p>
乘客失足落水这种事并不罕见，不过这一天失足落水的人有点多，一共37个，几乎全部和亚历山大提供给阿斯奎斯的那份名单有关。</p>
阿斯奎斯很生气，但是无可奈何，亚历山大此时已经到了巴黎。</p>
和英国相比，亚历山大在巴黎的行动很顺畅，法国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能够理解盟友的心情，在巴黎公开行动的社会民主工党成员全部被捕，无一漏网。</p>
困难出现在瑞士。</p>
1815年维也纳会议，反法同盟为了限制法国的威胁，通过了“瑞士永久中立”的声明，瑞士自此被确定为永久中立国。</p>
在瑞士，只要不反对瑞士政府，就会获得瑞士政府的保护，瑞士因此最受各国叛乱分子喜爱，社会民主工党在俄罗斯帝国外的总部就设在瑞士。</p>
瑞士距离俄罗斯帝国很远，所以瑞士政府直接拒绝亚历山大的要求，既不同意将在瑞士公开活动的社工党人逮捕，也不同意将社工党人驱逐出境。</p>
换成其他国家，还真拿瑞士没什么好办法。</p>
瑞士境内多山，环境复杂，全民皆兵，如果攻击瑞士，会遭到全世界的反对。</p>
亚历山大有办法，直接警告瑞士联邦主席阿道夫·多伊歇尔，如果瑞士政府不取缔社会民主工党，那么俄罗斯大公就将不再和瑞士银行发生任何业务。</p>
有钱人就是豪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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