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不说少年圣君,即便大成的白眉圣君,你楚贤也可与之争雄!今夜,我且助你一臂之力,哈哈哈!”
“为何是我”话未说完,楚贤人已眩晕失去意识。
面具人呢喃道:“因为你是最合适人选!”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圣君叩首,削吾命环,准允剑心,遗予道创,吉屋试鸾,疾!”
念完祭语,面具人毫不犹豫掏出自个的剑心圣源,好似恣酒千钧后,甩出的赏银五两。
棺中人惊语:“楚贤”
面具人捞起楚贤,合以剑心圣源,投进石棺,棺盖盖上严丝合缝,棺内红霞激荡,暧昧若新婚时的帷幔。解开帷幔,赫然有两具纠缠,声声慢慢。骤雨初歇,已是三日后的黎明。棺中女子来不及体会温柔的妙曼,顾不得羞愤难当,一掌击落棺盖,奔走芦苇荡。待楚贤悠悠转醒,伊人已不知去向,好似山中传奇,美梦一场,可手臂枕遗余香,良久不散。
观而察之,破关入剑!
“面具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棺中女子是谓何人”
一连串的疑问,无人应答,也无从追寻。穿戴齐整,破晓而行。踏着树尖,时不时失去平衡,继而踏着树尖,踽踽前行,明显一副对暴增力量失去粗浅磨砺的景象。
远远望去,宿舍方向竟然烽烟四起,不知发生何等变故,楚贤来不及收绰寥寥心境,蓄力飞翔,不到三里路程,迎面而来的是独孤小文负伤而行。待看清楚贤低空盘旋,心神顿紧,好似战火里的敌我不分。
楚贤飞至近前,道:“独孤小文,发生何事”
独孤小文惊恐万分,道:“你不是要来杀我的吧”
楚贤道:“我为何要杀你,不过是外出几日,获得机缘。幸而破关入剑,今日归去,已是烽火狼烟,还请告知真相。”
独孤小文心神顿松,继而筋疲力尽,遂一屁股拧在地上,待唆一口清泉,回复些许气力,顿了顿,才答道:“三天前黎明,一无名圣君潜至宿舍,瞬间发难,顷刻死伤惨淡。”
“除却少部分外出未归者,仅有欧香林的护道者赶到时救下三五幸存。尸体被打爆,散落一地断壁残垣,遗物已经无从分辨。”
楚贤道:“你为何在此,隐遁”
独孤小文叹气道:“据说无名圣君可能被人挖了剑心圣源,陷入癫狂,所以杀得不计代价,只论死生。”
楚贤道:“不可能,圣君失去剑心圣源,剑心圣酿外溢,怎可顽强坚挺过三天。”
于修炼者而言,外界的圣脉、圣晶、圣气无法直接为人体所用。只有斩获一部功法,凭人体借圣脉、圣晶、圣气等亲近吸收转化之便利,开辟经脉之疆土,清理经脉之淤堵,增强经脉之强度,积百脉圣流而淬炼剑心,待剑心拭却锋刃,可破关入剑,破剑一重境界:撩可风卷白刃。既破剑一,可寿三百载,飞龙在天,于凡俗所言,已仙凡两别。况剑一者,伐毛洗髓,凡垢顿消,可返老还童驻颜三百载。
世人都晓神仙好,金银珠宝不肯抛。世人都晓神仙好,名利娇妻舍不掉。有人醉心修道,就必定有人在凡俗任逍遥。相传曾经有一天赋异禀的散修福生,年三十有余,乃凡俗者未蒙圣顾,且已娶娇妻,育儿女一双。忽一日,风雪交加,福生祖宅坍塌,所幸家人毫发无损,继于残垣处获得一部残破功法,好奇使然,当即挑灯夜读,不假他物,亦无名师指点,竟一夜破关入剑,震动修炼界。此后,大大小小的宗门纷纷伸出橄榄枝。然而,残破功法除却福生无人可参悟修炼,贸然行之,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吐血身亡,再加上福生断然拒绝加入任何宗门势力,携妻儿隐居山野,于是访者昔日络绎不绝,后则门可罗雀。福生隐居后断续庇佑子孙后代两百余载,于山野渐渐演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待福庄被外界发现时,族谱成员已千儿八百。
传说只能当做传说来对待,梅妻鹤子,尚算不得佳话,况福生若梦乎。楚贤初入剑一,心潮澎湃,堂堂热血男儿,当上下求索征战天下。
侥幸斩获一部残破功法,堪堪破关入剑,若无后续功法完善,唯名录飞龙在野者,此去修为难以寸进,登不得殿堂。在历史长河里,天赋异禀者,多如繁星,可碌碌无为者俱往矣付之尘烟,唯获取机缘顽强成长证道登顶者,可载入圣典,熠熠生辉,光芒万丈。后者可谓飞龙在天,命由天选。
少年白眉圣君欧香林就是命由天选,其天赋异禀,剑心圣源任选,修炼环境尚有护道者保证,稍加淬炼,轻一代横推北泽圣境,无敌锋芒何人相抗
恰恰有人欲钝其锋芒,于天选之道另辟蹊径。
于是楚贤与棺中女子截获剑心圣源,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到底谁是历史的璀璨,谁是映衬璀璨的萤火之光且待饮血的宝剑归鞘时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