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座山峰之巅,矗立两道人影。
闻疏言道:“已经办妥。”
无名圣君道:“嗯。”
闻疏言道:“为何送出秘境为何不直接放行”
无名圣君望着被周银身边的高矮壮汉救走的楚贤,轻笑道:“不该问的别问!”
“闻疏言。红尘练心,白骨成精!”
闻疏言道:“我也该出去历练历练!”
无名圣君道:“不要忘了你的诺言。”
闻疏言还要说点什么,那人已经失去踪影。苦笑一声,迈过婆娑的倩影独自行走山林,正式开启他传奇的历练。
楚贤醒来,天已放亮,大概日上三竿,窗外的池塘反射几朵好看的光盈,一朵恰恰落在楚贤的屁股上。
屋内整洁明亮,被套隐有女儿香,气味刁钻又沁人心肺欲拒迎还。偏偏陈设简单,物具配色似戎装,透着一股子飒爽。
推门而出,果真有个池塘,池塘里零散飘着几片荷叶尖尖,显然时候未到,翠绿嫣红不得雄壮。可栖息在此的蛙声蹿蹿,刮人心颤。
高矮壮汉坐在池塘旁的石头上,一人卯一个,好似较着劲大眼挣得圆胀胀。楚贤唤了几声,也不见应响。
楚贤踱着步子,沐浴阳光,在院里徜徉。突然一物什从天而降,砸个地动石响,不偏不倚挨在楚贤身上,好似打地钻。楚贤被禁锢住剑心,圣气不得运转,砸进坑里,还得教人拔萝卜似的往肩上抗往手心攥。
罪魁祸首不是他人,正是诸葛冼君这大肥壮!原本想玩个猜猜我是谁,谁成想越过院墙打地钻。幸好不久前与欧香林对决时楚贤进入道境破剑一应青,不然此时此地此景多添一缕幽魂伴一地肉髓血溅。
不待诸葛冼君畅叙幽情,高矮壮汉帮忙解了这跗骨之蛆的纠缠,四人于石桌前依次落座,聊聊天下风云局势动荡。
既然楚贤破关入剑,又与少年白眉圣君斗个旗鼓相当,自然少不了一番拉拢恭让。至于诸葛冼君,似乎忘了割眼之殇,彻底拜入周银阵网,四人倒也相谈甚欢,推杯换盏。
互道境况,楚贤唏嘘,原来不止自己一人遭受波澜。
高个壮汉道:“楚贤,今后有何打算”
刚刚高矮壮汉检查过楚贤的剑心,对禁锢手段唯有惊叹,解是解不了理也理个乱,尝试几番,楚贤吐血收场。
楚贤道:“天无绝人之路,闻疏言这番似乎非同寻常。”
诸葛冼君插嘴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掉闻疏言,解除剑心禁锢有何难!”
矮个壮汉将诸葛冼君一脚踢翻,恨铁不成钢道:“蠢蛋,王八蛋臭鸡蛋,就懂张嘴吃饭不懂瞎嚷嚷。”
诸葛冼君捂着屁股舔着脸老老实实坐回原处,默不作声但眼珠溜溜转,心里盘算着楚贤能有啥犀利论断。若无真知灼见,也好嘲笑一番。高个壮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嗯一声,示意诸葛冼君续樽添佳酿。
紧接着高个壮汉问道:“喔!莫非有何隐情”
楚贤顿了顿问道:“在南岳天宫,可听说过闻疏言有禁锢剑心的手段。”
高个壮汉揣着心中答案,呼一下挺直腰板眼神绽绽,不由冷吱一声道:“你确定”
楚贤道:“确定,起初我只是怀疑,现在越发确定。”
矮个壮汉一脸懵,问道:“你们在说啥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高个壮汉也不管矮个壮汉是否听懂,扯着他急忙离去,离开前不忘叮嘱:“此事非同小可,我需当面禀报银姑娘,在俗世,万事小心。”
待高矮壮汉不见踪影,楚贤盯着诸葛冼君看了看,轻笑道:“你师傅们离开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诸葛冼君忙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师”
诸葛冼君深知说漏嘴,倒也不死鸭子嘴硬,捂着屁股干了一樽佳酿,接着道:“大师傅踢我屁股真痛!还是二师父好商量。”
“好你个楚贤,破关入剑聪明了不少,啥都猜得到。银姑娘的确有事吩咐,人家预支了咱兄弟俩五年工资,咱也不能寒了人家银姑娘的心,没事操蛋有活不干末了还悄悄衣锦还乡。”
楚贤道:“埋汰谁呢你肥你好壮有事儿你不干没事儿你乱上!要不是周银有事儿吩咐你传,我早就踢你滚蛋,或者塞你师傅们的行李箱。”
诸葛冼君装作一副泪眼汪汪模样,疾呼道:“可别,哥,好歹我们有天锋霞抱一抱的革命情感,不能抛下我不管,以后我还要靠你挣个饭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虽过了些时日但依旧膈应恶心,原本不提还勉强放放,可这拍马屁拍到马蹄上的大肥壮显然是皮痒免不了被盖鞋印一番。
两人打闹一阵,笼罩在楚贤心底的阴霾消减不少。以诸葛冼君贼精灵的聪明劲,这通打闹少不了兄弟情感的心灵结交,所以一番折损反显俊俏。
暮春,微冷,有滂沱大雨见证。没有星星的夜晚,也没有圆月来访。除了芭蕉夜雨的声响,还有楚贤涟漪的思绪弥漫。
一妙曼女子紧张瞅着验孕棒两杠,继而捂着孕肚溺爱慈祥,那一夜的疯狂,不思量,剪不断,不禁夙夜辗转。
这一夜,雨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