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打闹闹,时间飞转,转眼抵达晓彤家的家庭宾馆。楚贤不禁在想,年轻真好,活力四射气宇飞昂。殊不知,自己比人家晓彤也不过大上几岁而已,只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又破关入剑,与凡俗多了道隔断。也许,这道隔断是修行者普通存在的现象,也许是楚贤自己设置的卡关。
家庭宾馆不愧是家庭宾馆,宽敞的庭院停着三台车辆,高高的围墙阻人窥探性强,前台有个少妇在收银,经晓彤介绍,原来是她嫂子,勤劳贤惠又手脚麻利的楚南女性。她爸他哥在厨房处理客人要的小炒点餐,她妈在楼上收拾房间,好叫楚贤住个安稳,一家人和睦相处协同作战。、
收银后,晓彤热情地拉着楚贤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等她妈收拾好房间再上楼放行囊,介绍道要不是因为那个房间的客人有急事连夜打车走人,估计楚贤没这个机会来这住一晚。
楚贤道:“还真是巧哇!”
晓彤道:“这就是缘分,既然有缘,就点个餐,喝点酒洗洗愁肠。”
楚贤道:“哪里愁了,又没写脸上。”
晓彤道:“近乡情怯,愁的是晚上没回家的车辆。”
楚贤用手戳戳晓彤额头,笑道:“晓彤,我肚子里的蛔虫,哈哈”
“行吧,点餐就点餐,正好我饿得慌。”
晓彤摆出胜利姿势,叫道:“嫂子,赶紧写个单。”
嫂子笑道:“你这丫头,楚先生还没点餐呢,带他上厨房看看菜篮,挑一挑选一选。”
晓彤道:“好咧,嫂子你把单子和笔给我带上,我带楚贤哥哥看看。”
合着楚贤是今晚最后一个客人,处着收银台也没事可干,嫂子随着晓彤领上楚贤出了庭院,原来所谓厨房就是庭院外矗立的一座一层平房,新倒是挺新就是没有装潢,红砖裸露,水泥地面随意摆放几张实木方桌实木长条板凳,有点村里红白喜事聚餐的质感,让人过目难忘。
五张桌子已经有四张桌子坐满,拼桌的应该是相熟之人,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
食材还算丰盛,时令蔬菜没落下一样,肉食全放冰箱。大概是味道比较地道纯正,喝酒的客人时有加餐。楚贤想也没想,叫晓彤帮忙推荐。
晓彤道:“楚贤哥哥,来个林州炒粉,剁椒紫苏炒田螺,梯田菜心添大蒜,道州冰镇啤酒一支,怎么样”
楚贤道:“好!就依你,快帮我点。”
父子俩负责厨艺稳定输出,姑嫂俩确保销量,老妈子后勤保障,一家人分工明确,效率杠杠。不出十五分钟,菜炒好了,房间也布置停当。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吃得欢,顶多酒足饭饱回客房。谁知,邻桌一长发青年三五杯下肚,小心思使上,假装醉酒左摇右晃,一个不留神咸猪手掐人家嫂子屁股,掐得贼起劲好似王八咬紧剁头不放。
遇见病态,不管轻重急缓,最好的应对就是左一耳光右一耳光,使劲地扇,大声地喊,这种手腕可谓道德至上,法律至上,不能吃哑巴亏给歹人有机可乘耍回马枪。
嫂子这一巴掌扇倒是扇得实诚,可这长发青年不似寻常吃霸王餐的地痞流氓,西装革履黑眼镜框斯文败类又一典范,诚心认错又不讹账,奇奇怪怪的一个人,奇奇怪怪地消失在那夜色茫茫,问同桌之人,无人相识,关键那厮也没入住宾馆,他的出现好似风一样,不过是腥风一场。
长发青年诡事告一段落,不过大伙早已没有喝酒的兴致,扫完盘中餐买单,纷纷回了宾馆。大约这场闹剧随着大伙离去逐渐烟消云散,但楚贤不这么看。至少目前事情还没那么简单,长发青年走后,嫂子患处又痛又痒,她急忙拉着晓彤上厕所检查一番,等她们出来后,两人脸色很不好看,白惨惨的吓人。
遇到这档子事,做公爹的肯定不好讲也不好问,哪怕问闺女也不行,所以沟通任务交给了嫂子的老公丁晓峰。
丁晓伟搓着手关切地问道:“婆娘,怎样”
嫂子看着丁晓峰紧张又憨憨的模样,顿时心里的阴霾和愧疚纠缠,剪不断理还乱。难以启齿的事情不好宣之于大众广庭,于是羞赧地急跺脚,拉着晓彤进了储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