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没有经历过骨折,就不会懂得深入骨髓的痛。
那年深冬,一场猝不及防的飞雪吹醒我一帘幽梦,远远的,纠缠着一点点触目惊心的红”
纸袋里信封的某个角落,有一坨团纸,字迹粗狂,研磨未干。料想是敌人来犯,果然:楚贤,你女人还有你娃都在我手上,不服来战!不来是汪
纸袋里信封的某个角落,还有一坨团纸,上书:楚贤,你爹你娘也在我手上
两封信,喔,两坨纸团,两个地址,都是不服来战。
楚贤恨得牙痒痒,正心烦意乱,大门被推开,定睛一看,竟然是诸葛冼君来访,后面跟着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秋眉道长,还有楚贤那一脸憔悴的爹娘。
“有话里面讲”
众人依次落座,客厅挤得满满,楚父道:“贤哥儿,你跟周银几时生的姑娘,放家里也不管,三年,整整三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现在可好”
楚母道:“贤哥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知道抱怨,没句好话讲”
楚贤父母滴滴答答三三两两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只是他们也不确定孩子的母亲是不是周银,因为周银这人想找也找不见,孩子是楚贤的,是绝对的肯定,长得太像!
只是户口没安排上,第一,没有出生证明。第二,亲生父母都不在场。第三,亲子鉴定方面,拿了楚贤的牙刷和孩子的血样,虽然符合亲生,但是那里的人说你爸是你爸两万分之一的概率存在,亲生父母不来,即使有亲子鉴定也不安排。
无奈,老两口又重新体验一把年轻时候的那种当爹又当妈,毕竟是爷爷奶奶,多少有些担心把孩子惯坏。
楚贤拿出两坨纸团,问道:“道长,知道是谁吗”
秋水道长继续吃鸡吃鸭,诸葛冼君瞎猜:“想钱想疯了的人搞绑架,我觉得是白粉崽。”
楚贤摇了摇头问道:“爸妈,最近村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楚父看了看神龛上的白玉狮子,叹气道:“没有可疑的人,有的话,老头子会安排。”
楚母道:“村里交通闭塞,来个陌生人,大家都会知道啊!不对,村头那个死在外乡的短命汉是谁送回来的哇孩子他爸,开车的司机谁啊”
楚父道:“你问我,我问谁啊,大晚上的又没运回家,在村头的大树下。”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继续乱猜。
突然波浪摇说道:“灯下黑,我们猜错了方向,会不会不是俗世之人那两个地址也会作假。”
秋水道长道:“我滴乖乖,吃鸡吃鸭!你猜对啦!”
楚贤激动道:“道长,你知道是谁吗”
秋水道长,擦了擦嘴,吧嗒吧嗒,说道:“除了白眉圣君欧香林,还能有谁啊!毕竟你跟他有仇嘛,抓你家人,纯属恶心你哇,伤害倒不会伤害,不然你爹娘能平安在这儿啊。”
楚贤道:“他想干嘛”
秋水道长道:“干嘛约你一站啊!”
楚贤呼一口气,说道:“道长,你不是去了福庄吗”
秋水道长道:“还不是你爷爷楚老头拦住了我哇,不然,我会来你家,哼!不养鸡又不养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