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了”王增拿着酒杯,被胸腹的胀气弄的难受。
“王公可安心了。”李献一饮而尽,“王公是胸腹胀气”
他转换话题,王曾以为此子骄傲,不肯要自己帮衬,心中叹息,就顺着说道:“最近老夫每每饭后一个时辰腹部胀气煎熬。吃了不少药,无济于事。”
“王公不喜喝二陈汤吗”李献知晓这是消化不良。
王曾点头,“老夫不耐烦喝那些东西。”
“喝一喝有好处,或是用陈皮泡水喝一杯,不必每日喝,隔几日喝一次。”
李献走了。
仆妇一边收拾,一边嘀咕,“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医者都弄不好的病症,他随口就是陈皮泡水,若是阿郎的病那么简单,哪轮到他来治”
王曾靠坐在榻上,腹部胀气难受,突然开口,“弄了陈皮泡水来,速去!”
仆妇不敢置喙,急匆匆去寻人。晚些,一杯陈皮泡水下肚。
没过多久,室内矢气如雷,连绵不绝……
第二日凌晨,王曾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家人面前,一家子愕然。
“阿郎好了”
“好了。”王曾坐下,吩咐道:“老夫看到家中刚弄了些好羊肉,令人送些去外城老鸦巷李家。就说老夫说的,若有暇,令那小子来家中,老夫亲自教授他!”
一家子愕然。
王曾嘟囔,“狗屁大儒,学了大儒的那一套,只会令人成为傻子!”
……
辽使要朝见太后,本是件令人头痛的事儿,可今日朝中和宫中都喜气洋洋的。
一首词在汴京不胫而走。
“明月几时有……”
这是曹利用早上听到的第五次水调歌头了,他在家中花园里负手疑惑的道:“这难道是天意”
天意此刻在家睡觉,张泽急匆匆赶来,说官家有请。
此刻,耶律贤在朝中说着贺词,恭贺太后寿辰。
贺词念完,按照往年的规矩,辽使就该展露骄横的一面。可耶律贤今年却一言不发。
太后见状颇为快慰。
赵祯在边上却忍不住开口,“听闻贵使诗词了得”
啧!
太后想捂额,心想这孩子的性子不是软弱吗怎地学会挤兑人了。
赵祯说完也有些后悔,可心中却隐隐有些兴奋。
耶律贤看了众人一眼,虽说昨夜认输,但今日在朝会时万万不能缩头,否则回去辽皇会勃然大怒。
他看了众人一眼,“今日在的皆是大才,外臣,请教!”
呃!
众人郁闷的看了赵祯一眼。
太后淡淡的道:“此乃朝会。”
耶律贤呵呵一笑,从昨夜被碾压的郁闷中走了出来,“外臣,请诸位赐教。”他知晓,若是昨夜那人被找到了,此刻必然会站在殿内。
这时外面有人禀告,“太后,有士子李献求见官家。”
太后顺势摆手,“贵使回去好生歇息。”
“是。”耶律贤微笑看了一眼赵祯,告退回身。
然后,呆立原地。
“贵使”带路的内侍蹙眉回头,顺着他的视线再看向殿外。
李献就站在那里,和张泽在说话。大概是感知到了视线,他看了这边一眼,对耶律贤微微一笑。
耶律贤面色羞红,维系着最后的自尊上前行礼,“昨夜尊驾一首词令我敬佩不已,敢问尊姓大名。”
是他!
水调歌头竟然是李献作的
太后的臣子们愕然。
就见李献微微颔首。
“在下李献,李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