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往前一晃,直接切断温大郎的视线。
“咳咳!二郎啊,你是不是还该过问一下老夫呀?你这搬过去,老夫还得同你挤一屋子,你分的可是老夫的床榻!”
温二郎:“可那屋子,是阿兄租给阿姐的吧……师伯您是不是也该先过问一下阿兄呢?”
封老“!!!?”
他要生气了!!
姜晚澄赶紧严肃道:“二郎,不许对你师伯无礼。那我是不是也该过问一遍你阿兄啊?”
温大郎也皱紧了眉,严肃道:“二郎。租房子的钱,是你阿姐自己个儿的。”
他将姜晚澄之前偷偷放在他银袋子里的钱,早又分了出来。
并且那租房子的钱并不多,一年不过五两银子,他也只给了半年的租钱。
所以,剩下的猎户又早使雅姐儿偷偷去放到了姜晚澄的床头下面。
姜晚澄发现后,拿着银子去问过温朝晏。
温朝晏却道:“那女娘在巫山之上,救我性命时,以女娘瘦弱的身躯冒雪将我拖行,雪天采药,用尽全力甚至险些自己也丢了性命救我之恩,我该用多少银钱来偿还?”
“当初救女娘,不过区区五两银子,女娘如今是要彻底和我清算了?”
他们之间的账,早便扯不清了。
温朝晏实在不要那些钱,姜晚澄便也懒得再给他了。
所以,姜晚澄也不否定温朝晏说的这话,温二郎才终于向封老道了个歉。
封老傲娇了半响,才肯原谅他。
很快,便到了姜晚澄离开温家这日。
她的行囊并不多。
身上穿着新做的青色冬袄,带着洗的干干净净已晾晒干的另一套绿色冬衣,还有自己新做的里衣等贴身小衣物。
春衫也做了一套青色的,还有一双新的单鞋。
这都是姜晚澄做完被子后,每日下午赶工又做出来的。
家中如今人人都有一套新的春衫和新鞋子备着,但一套显然还是不够的,从前的衣物大家都没了,所以等镇子上太平后,还是需要再去一趟,再扯些新布才行。
除了这些衣物,姜晚澄还有一个新的桃木匣子。
这匣子是上元节那日,温朝晏亲手所制多日,并亲自赠予姜晚澄。
原来,自从巫山回来后,他便一直都在偷偷做着小木工,每日清晨或是晚上睡前,都要坐在屋中的窗前细细打磨、雕刻。
直到彻底成形,封老才看出来。
“这是个什么匣子?”
不过这猎户巴掌大小。
温朝晏头也不抬回道:“赠女娘的小玩意儿罢了。”
封老听后连声:“啧啧啧啧……”
而后便一脸嫌弃的走开。
不过,这事儿他倒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向姜晚澄透露,所以当温朝晏拿出这小匣子给姜晚澄时,她很是惊讶。
“这……是一个匣子?”
匣子上,竟然还有一株桃花的浮雕图样。
这匣子没有上漆,所以就是新木色,不过被温朝晏打磨的很光滑,摸起来一点毛刺和不平整也没有,而且做工非常精致!
姜晚澄拿在手中,爱不释手,不停的翻看着。
温朝晏:“女娘可否喜欢?”
姜晚澄:“自是喜欢。郎君,这真是送给我的?可是无功不受禄,郎君,我……”
温朝晏背着手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女娘有功。雅姐儿受你启蒙,自然就是你半个徒弟,但却未送你任何束脩。作为兄长,我替她送女娘一件礼物,也是应该。”
虽然这只是个借口,但姜晚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