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夫人指向了提利昂,“此人以客人的身份来到我家,意图谋害我六岁的儿子!”
“以劳勃国王及霍斯特公爵之名,我请求你们将他绳之以法,并协助我们将他送至临冬城,听候国王律法发落!”罗德利克爵士拔剑指向提利昂,高声说道。
十数只长剑齐声出鞘的声音在凯特琳耳中格外悦耳,但是相比之下,提利昂兰尼斯特此时惊惧的表情则更使她感到痛快。
提利昂的两名侍从吓得乖乖交上他们手中的武器,尤伦则静静放下手中的餐具,默默退到墙边,守夜人发誓不参与王国内政。只剩下独自傻眼的提利昂愣在原地,前一秒还要安心坐下吃晚餐的他,一眨眼整个屋子的刀剑都拔向了他。
在凯特琳眼中,侏儒勉强挤出的一丝微笑是在令人过瘾。
“史塔克夫人,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我跟布兰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提利昂望着混乱且明显利于对方的场面,尽量保持微笑地说。
“不许你直呼公子的姓名。”罗德利克爵士沉声说,眼神看起来实在危险。
提利昂连忙称是,“好,好,我跟贵公子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以我的荣誉发誓。”
“兰尼斯特的荣誉。”凯特琳冷笑道,举起手给全屋的人看,“这伤疤便是他的匕首所伤,他派人用那把匕首想来割我儿子的喉咙。”
旅馆顿时又陷入一阵喧哗,提利昂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怒气在上升,该死的女人,煽动人心的能力怎么不用在凯岩城金矿上的灰烟,煽得一定比这儿快。
他打量着四周,赫伦堡的骑士,两个吐口唾沫就能干死他的该死佣兵,以及一群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荒唐事的庄稼汉响应该死的史塔克女人的号召站了起来,提利昂身后是两个吓得连武器都上缴的侍从,还有便是不参与王国内务的“浪鸦”尤伦,自己拿什么跟这个凯特琳斗
不远处,佛雷家的二三十人静静坐着,他们无疑是能扭转局势的决定性力量,不过佛雷家的人静静坐着,有两三个甚至激动地站起来与众人一起拔剑,但很快被领头的给拉坐下来了。
提利昂心情逐渐平复,他知道这个旅馆看似都是徒利家的封臣,但实际上畏惧兰尼斯特,怀着鬼胎的家族不在少数。但他还没有傻到当面和凯特琳手底下一伙人耍嘴皮,只是不甘地攥起拳头,“那没办法了,史塔克夫人。”
“我会把你带到临冬城去。”凯特琳说,“等待国王的审判。”
临冬城提利昂心里微微松一口气,他看向之前接受自己金币的自由骑手,“如果有谁能将今天这事告知我老爸你知道的,泰温大人一定会担心我不辞而别。”见鬼,他会担心自己把家族颜面毁了。他眼睛环绕着没有站起响应的人,“谁把消息告诉他,兰尼斯特重重有赏。”
罗德利克爵士忧心忡忡地说,“希望大家不要把此事伸张。”
提利昂差点笑出声,北方人正是呆子,他看着若有所思的自由骑手,心里暗笑。
“我们需要马上动身,你们几位,史塔克家族会永远感激你们,若是能愿意协助我们押送犯人到临冬城,将重重有赏。”凯特琳没有废话,对众人说。
好一个重重有赏,提利昂打量着所有支持凯特琳的人的脸,你们肯定会得到重赏,绝不是这个女人承诺的那种,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他们迅速走出屋子,夜空的星斗把光捎给凯特琳一行人,佣兵整理好着装,牵着一看就知道是饱经沙场的战马,隐隐有着长矛刺伤的伤疤,跟着凯特琳夫人离开。
罗德利克爵士对佣兵吩咐了一下,后者便挂着微笑看着自己,提利昂意识到情况不妙,嘴里念叨着,“别,别,哦~”兜帽蒙在他的脸上,眼睛被掩实实地遮住。
兰尼斯特,有债必偿!提利昂心里呐喊。
雨恰好在此时下起,细雨绵绵,提利昂甚至可以感受到马蹄粘泥后带来的行速缓慢,心中微微窃喜,也许河间地贵族为了讨好父亲会杀过来,救回提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