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仆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抛弃他们了这太残酷了。”麦克努尔质问着,且面露愧疚。
护送的人仍旧沉默不语。
有些家仆四散而逃,有些衷心的为保护家主而战。孰高孰劣,一目了然……
“都是群被洗脑的傻子,平时应付着,为糊口装装样子也就算了,没想到头来还真有被变成傀儡的笨蛋。老子命是爹妈给的,凭什么要替那头蠢猪卖命,平时还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的说,将我们当亲人看待。呸,笨蛋,都挡刀子死去吧!一个年轻的家仆气喘吁吁的奔跑着。曾经,他在宅邸时,经常偷奸耍滑,为众家仆所不齿。
普通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坚守本心,在污浊的教化环境中保持清醒的好人。但在被驯化得好好的狗眼里,一切都颠倒了。
郊外,奴隶角斗比赛结束了。获胜的奴隶双膝跪地,染着同他同样身份的人血,亲吻着贵族鞋底,接过了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长剑。
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光荣,在战斗中都未留下一滴泪水的他,此刻是喜极而泣,嚎啕大哭。贵族们车坐高位哈哈笑着,不知是嘲讽他愚蠢,还是发自内心的赏识他。
“那些老爷们还真是恶趣味啊!没人劝劝吗”艾洛途经克里斯伯爵领土,同车夫在一家餐馆内休息,偶然听闻了传言。
“小哥,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奴隶么,那些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就拿咱餐馆来说吧,谁又会在乎被盘中被屠宰的羔羊的苦乐呢他们要么是自轻自贱,不孝顺的把自己卖了,要么是侵略我国的战犯,要么是犯法的罪犯,要么父母,祖辈就是以上三种原因产生的奴隶,你说哪样值得可怜呢”佣人点头哈腰,笑嘻嘻的解释着。
“哦也是,结账。”艾洛说道。
“你对刚才那伙计的话,怎么看”马车再度行驶着,艾洛无聊的望着树林,随口问道。
车夫略加思索,含蓄的回答道:“不瞒您说,我是穷腿子,半条脖子过水,也许该感谢他们。”
“这个说法着实有趣。”艾洛哈哈的笑了,少有的开心。
奴隶角斗赛后,受点轻伤还能治好的被带了回去,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直接被拖走活埋。不必多说,来处理这些下贱的脏活儿的,自然也是奴隶。它们对于同伴的死并不悲伤,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做着该做的事,甚至还有许多偶尔会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其实也难过,这些人能参加是殊荣,他们在奴隶中的地位也可称得上是百里挑一了。
很快便干净了许多。毕竟又不止举行过一届,奴隶大多也都轻车熟路。贵族们大多迈着轻快的步伐,乘车回去了。
滚烫的咖啡,配着花纹错乱的甜点,洁净的银餐具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