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李管事微微蹙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需要他帮忙?“姜娘子,帮忙的事以后再说!”李管事想尽快解决了眼前的。姜荼歌轻抿嘴唇,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您必须帮忙,您在拖一盏茶的功夫。只一盏茶,就好。”闻言,李管事更加不解了,“姜娘子,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何偏偏是一盏茶,这……”姜荼歌低着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您听我的就是,一盏茶以后咱们云庄的机会就来了。”一听这话,李管事眸中闪烁起来,“真的?”“真的,我何时骗过您?”姜荼歌微微点头,“若是一盏茶以后没有转机,你随意处置我,我都认。”李管事紧了紧眸子,决定相信姜荼歌。至少这几次,但凡是姜荼歌说过的,都没有差错。王管事站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人低声说话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经过这两次的接触,他已经领教过姜荼歌的厉害。现在这个时候她跟李管事这般,一定没好事。他眼珠子一转,决定先发制人,“我知道了,你们这是准备往张楼身上泼脏水。他虽然名声不好,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栽赃陷害了他。”“栽赃?”李管事气的伸出手指着王管事道,“是不是栽赃陷害,你可以去问问张楼。”“他把林家丫头诓骗到祠堂里要了她的身子,这是事实。”…………霎那间,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云庄的人更是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雨薇这些日子做事虽然有些奇怪,但说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她,怎么会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一旁的齐大美整个人激动起来,“张楼可是长兴村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她能跟张楼混在一起做出这样的事,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行了,你给我闭嘴!”李管事瞪了一眼齐大美。见状,齐大美也不敢再说话了。林母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急的不行,可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林雨薇做出这样的事是事实。突然她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倒在地上。离她近的人赶忙扶着她,生怕她真的出了事。赵二狗满是怒气吼道,“你们长兴村的没一个好的,都是你们造的孽。”闻言,王管事哈哈大笑起来,“这怎么能算是造孽呢?只能说,张楼是个有本事的。”“今日这门亲事我说了算,这彩礼不用给了。以后只要有看中的,直接要了就是。”李管事气的身子直哆嗦,“放屁,我们云庄的女子岂是你们随意作践的?”“作贱?”王管事眼中满是轻蔑,“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能算是我们作贱你们云庄的女子呢?”“她能做出这样的事,就说明了她自己本身就是个不要脸的货。”“王麻子,你给我住嘴!”李管事冷着脸,整个人气的快要仰过去。宋婶子无奈的摇摇头,“诶,这可真是丢人。咱们云庄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不要脸的货色,这以后让十里八村的怎么看这些未出嫁的女子。”齐大美是个看热闹不嫌大的,“既然如此,把她浸猪笼吧!也能为咱们没出嫁的女子正名!”闻言,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的林母再次昏厥过去。宋婶子瞪了一眼齐大美,“亏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浸猪笼可是要人命的。我知道你记恨林雨薇,可这话不能随意说的。”齐大美悄悄的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说话。此时两村的人各个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雨薇与张楼的这件事上,至于刚开始的初衷倒是都被忘的一干二净了。姜荼歌紧了紧眸子,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她正准备往官道上看一眼,谁知站在外侧的张婆子已然出了声。“孙…孙贡士,你怎么来了?”孙贡士虽然不认识面前的婆子,但还是满目和善的点点头,“老夫来此有要事。”说罢他看向身后的轿子,“胡县令,已经到云庄了。”闻言,众人一个个都闭上了嘴。虽然他们只是乡民,但是他们很清楚县令这个官职可是要比管事还要大的。姜荼歌朝着孙贡士身旁看去,只见那位胡县令猪头大耳的,更是一脸不耐烦的擦着汗。王管事站在那里,方才嚣张的气焰也没有了。他若是知道今日胡县令会来,他一定不会在今日寻事。孙贡士看向王麻子,斥责道,“简直不可理喻,你这人心术不正如今又带着人来云庄闹事,可耻。”“孙贡士,就是这个人在闹事?”胡县令扇着扇子,若不是顾念着与孙贡士之前同朝为官,他定然不会来这里。“正是他!”孙贡士冷着脸,今日必须要给王麻子一个教训才是。闻言,胡县令满不在乎的说道,“聚众闹事,这好办。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去。另外给他上个五十斤重的大枷,让他出去游街三日。”………姜荼歌看着胡县令心中不由得感叹着他的昏庸,即便是她看不惯王管事,她也觉得这处罚未免太过重了些。王管事听见是这样的惩罚,整个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县令大人,请容小的说一说。”“我们长兴村不是故意来寻事的,而是他们云庄欺人太甚。他们霸占了山上的水源,我们长兴村没水浇灌,所以这才来寻个说法。”胡县令瞥了一眼,“照你这么说,云庄的也有不对。既然这样,你们两个村的管事都一起抓了就是。游街示众,你们两个也好有个伴。”孙贡士看着胡县令这般,心中十分气愤。他听说过胡县令作风不正,可没想到处理案子也是这般随意。如果按照他说的处置去做,只怕这两个管事的都会没了命。姜荼歌紧了紧眸子,“等一下!”胡县令冷着脸,他办案竟然有人敢置喙,“刚刚是谁在说话,站出来。”李管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胡县令可是个不好惹的,“姜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