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櫂脸长得俊身材也好,比起那些阔太太养的戏子小白脸不知好了多少倍,可他身上还带着柳梦萍的气味,穗安恶心。
手摸到他脖颈后,正想怎么弄晕他,忽然卧室里的电话没命的响起来。
俩个人俱是一僵--
装在卧室的电话一般是有紧急军情才联系,可现在平京无战事,难道军营发生了什么事?
霍櫂翻身而起,一手整理着裤子,一手接起电话--
那边女人的声音柔婉可怜,“行舟,我有事想要请你帮忙,你能不能来一下……”
行舟是霍櫂的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这么喊他。
穗安喊他少帅。
“等着我,马上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厚重安稳,想来是很有安感的。
只是,她没有那个被安慰的资格罢了。
霍櫂转身就走,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就算是对穗安的交代。
穗安静静躺着,有些心灰意冷。
三年前,她被父亲从乡下接回给重伤昏迷的霍櫂冲喜,别人都以为那是她逃不脱的宿命,却不知道,能嫁给霍櫂她有多开心。
他们早有渊源,他救过她,而她对他一见倾心。
只是她终究不是他想要的,在他苏醒后,这场婚姻就成了囚笼,困住了他。
而她,也成了最大的笑话。
现在,梦也该醒了!
穗安擦干眼泪,收拾了一些要紧的东西准备出去。
看到她拿着个小箱子,昨晚送药的佣人阿芳拦住她,“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里?”
阿芬是方氏放在西院的眼线,她停了助孕药方氏能那么快知道,就是她通风报信。
看她一直贼溜溜的盯着自己的箱子,穗安冷冷道:“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一个下人报备,让开!”
阿芬被她忽然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吓的差点跪下,一直等她出去才反应过来。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乡下女人吗?
穗安却不管她的这些疑问,在离着督军府远一些的地方招了辆黄包车,“去城西的顾安堂。”
顾安堂是穗安母亲的嫁妆药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早年就给父亲卖掉,最近她才赎买回来,当成自己最后的退路。
黄包车到了药铺前面的巷子就被堵住,拉车的汉子一边擦汗一边说:“小姐,前面给汽车堵住了,您还是走过去吧。”
穗安下车,往那边看了眼,见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站在车头前,正是霍櫂的副官。
她心下一紧,难道霍櫂知道她在这里开药铺嫌丢人,来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