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在车子外面发现蒋序的踪影时,沈幼恩就知道自己今晚多半逃不掉。结果也如她所预料的。
而蒋序出去的这一阵,沈幼恩更是想得很清楚了。在公司里受到的惊吓太大,导致她失去了一部分的冷静,造成现下的局面。明明可以有更理智的处理方式。
要知道她一个在明舟市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被两个大男人这样强行架上楼、关进卧室、绑在床上,危险指数已达可以将报警器响炸的程度了。
该生气生气,该反抗反抗,该质问质问,接下去她该服软也得适时地服软,先把眼前这道关跨过去再说。
“饿不饿?”他又问,“想吃附近哪家餐厅?或者我让阿延给你做?”
沈幼恩仍旧不理他,将脸别到另一侧。
少顷,他伸手,执住她的下巴,转回她的脸。
她的脑袋使劲地和他的手上的力道做抗衡,结果还是敌不过他的气力,还把自己的脸弄疼了,她才放弃抗衡。
他的另一只手又伸上来,轻轻抠了抠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先前因为她擦洗过度破皮正疼着,被他这么一弄更疼。而比起疼,沈幼恩更感到恶心。
张开嘴她就咬他的手指。
咬住他手指的时候,沈幼恩恩赐地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目的是为了看清楚蒋序被她咬疼的表情。
但床边的男人映入她的视网膜,沈幼恩感到一次不对劲。
“咬多久都行。”他说,“只要你能原谅我,咬断了都关系。”
讲话的音色和口吻又的确是蒋序。
由于正在和蒋序吵架,蒋序也并不是每句话都一定会带上“宝宝”的称呼,沈幼恩暂时无法分辨。
沈幼恩吐掉他的手指,呸声:“想得美?一根手指就想抵掉你对我的伤害?”
重新别开脸,也闭眼了。但她的眼睛没闭严实,因为她想暗中观察他。
他甩了甩被她咬的手,重新问:“喝点水吧。流了那么多眼泪,不喝点水补回身体里,一会儿还怎么继续流眼泪?”
沈幼恩:“……”
这说的是人话吗?——对,说的不是人话,所以他……
沈幼恩转回脸盯住他。
他这个时候恰恰好重新执住她的下巴。
另外他从水杯里含了一口水,低头贴上来她的唇,强行喂给她。
沈幼恩:“!!!”
实际上他不仅仅是给她喂水,他还趁机亲她。
这下沈幼恩彻底认清楚他是谁了。
但此时此刻的当下,即便他不是蒋序,她也感到恶心。
助纣为虐的混蛋!
而这种时候他进来,是蒋序又去忙别的事情了,顾不上管她?还是说,蒋序仍旧想贯彻“霸王硬上弓”的逻辑,认为滚个床单就能解决掉问题?
摆脱不掉他的手,沈幼恩便狠狠咬他的嘴。
她倒也不小心被水呛到了。
他松开她,坐着看她因为呛到而咳嗽,假惺惺道:“慢点喝。不够还有。”
沈幼恩的眼泪流得很凶。
他又给她擦眼泪:“你这样我会很心疼。明明犯错的是我,你折磨的却是你自己。多不划算?不如想想怎么惩罚我,好不好?”
沈幼恩开口:“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