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幼恩隐去了蒋弗延的身份,用“一个朋友”来指代,说明了情况,从而询问林景旭,该怎么处理。
虽然沈幼恩描述得足够具体了,但毕竟没见到“朋友”本人,没有亲自进行诊治,林景旭哪里拿得准?
最后只能交待了沈幼恩关注她朋友的体温,又说了两种非处方药。后面如果出现其他情况,她再打电话问他。
还关注体温呢,沈幼恩这个公寓里要什么没什么。
和林景旭结束通话之后,沈幼恩就给她这栋公寓的管家打电话。
公寓管家的专业素养和业务能力还是强的,即便沈幼恩很长时间没找过他们了,这一通电话过去,他们的态度也仿佛昨天刚跟沈幼恩见过面似的。
其实她一年没来公寓,公寓水电、家具都好好的,到处也干净,自然少不了管家的功劳。
不过沈幼恩觉得他们的服务水准还是配不上她每年花的托管费用,不客气地抱怨她现在在公寓里要什么没什么,列了清单要求管家一个小时后之内送过来。
管家四十五分钟之后上门来的,不仅仅带齐了沈幼恩的需求,连沈幼恩考虑之外的东西也准备了,比如食物和酒水。
沈幼恩没让他们进门,只让他们把东西全部放在玄关。
管家临走前贴心地询问,需不需要医生。显然是通过沈幼恩的医药用品而做出的推断。
沈幼恩说后面如果有需要会再联系他。
关上门,沈幼恩的头就疼了。
老天爷啊,她丢下他不管不就好了?
现在倒好,要她一个不懂得照顾人的主儿,去照顾一个病患?
一个晚上沈幼恩都没个安生。
倒不是蒋弗延闹人,是蒋弗延太过安静了,死人都没蒋弗延安静,反而搞得沈幼恩心里特别紧张,睡一会儿就要起来摸一下他的鼻息,怕他真成了个死人。
隔天早上,沈幼恩被电话吵醒。
睡眼惺忪的她摸到手机的时候,电话已经因为没有人接而挂断了,沈幼恩只瞥见屏幕上显示着葛尧。
多半是她一夜未归,葛尧询问她的行踪。
沈幼恩暂时没回过去,翻了身,趴在地毯上,第N次凑近蒋弗延。
蒋弗延太重了,她没办法挪动他,所以从头到尾就丢他在地毯上。
她自己也没进房间睡,否则和蒋弗延隔得太远了,她来来回回麻烦。
她选择睡在沙发里,后来中途起来几次,她太困了,又索性也睡在地毯上。
这会儿沈幼恩也已经不紧张了,因为半夜蒋弗延的烧退下去了,体温回落,后面没有再升起来。
她现在是习惯性地再去探一探蒋弗延的鼻息。
结果这一探不得了,沈幼恩发现他竟然没有鼻息了?!
惊得沈幼恩霎时困顿全无,立马坐起来,两只手一起伸到他鼻子下方,重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