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手里接到了这一万九千多块钱,她的手都在颤抖。
“你看水花的手都在抖!”
“你别说他手抖,我心都在抖,好多钱嘞!”
“接近一打钱,少说也有一万块,一下子成了万元户,你能做得到吗,你只能看着眼馋!”
“那不一样,永富早就是万元户,又不是今天才有的,有钱的越来越有钱,咱们没钱的还是没钱,穷人永远都是穷人!”
“说起来李老栓就是眼光好,一头驴一只羊,两个水窖,虽然是挨了一顿打,可也算是值了,李老栓的闺女嫁的多值!”
“李老栓眼光好个屁,永富原先也是穷的,额还不知道,他三叔家的房子都倒了两间,都没钱修,永富家来时住的地窝子还是额帮忙修的顶子,你们就是嘴上厉害,其实啊啥也不是,不跟你们这些穷酸在这里瞎哈哈嘞,走嘞!”五蹲叔背着手气呼呼地也走了。
“这老汉还急了!”语不投机半句多,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回家吃土豆。
水花她手里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曾云风也从来没让水花手里掌握过这么多钱。
曾云风的钱只要不是家里用的,全部拿出去投资了,不管是工程队也好,还是建筑公司也好,甚至是新开的加工厂也好都需要钱,而且钱放在家里除了长霉或被老鼠啃,其他的作用几乎就没有了,家里只要够吃够喝,或者是搞一些硬性条件改善,其他的时候用的地方比较少。
在这漫漫黄沙之中,他们还住在这个鬼地方,家里不需要用那么多钱,尤其是现在。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吃苦是为了后面的甜的,现在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最便利的时代,到处都在捡钱,现在不捡钱,以后捡,那可就难了
晚上的晚饭,吃羊肉泡馍,之所以晚饭这么丰盛的原因是水花拿了一大笔钱,所以她喜笑颜开。晚上自然而然就给曾云风做了一顿大餐。
看到这种羊肉泡馍那一瞬间,曾云风觉得有的时候还是要拿点钱回家给老婆改善一下伙食,最起码不会天天给自己喂土豆儿。
像是曾云风这样嘴挑的家伙,天天在家里吃土豆,真的是搞不来,而且曾云风这个媳妇儿精打细算,很能持家,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
这是好处,也是坏处,好处是能持家的媳妇儿日子过得细水长流,坏处呢,是这会持家的媳妇儿把老公当猪喂,什么都往老公嘴里塞。
安定的日子总是不长久,一个月后。
曾云风正在吃饭,一个电话打进了他的大哥大,曾云风接起了电话“喂!”
“永富,咱们的货被截了!”,曾云风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在哪里被接了?”
老杨他的话语疲惫而仓皇“在香江!”
“香江哪里?”
“荃湾!”
“你走的是水货?”曾云风的话锋芒毕露。
“永富,额不是想着给咱省点儿钱吗?做水货不需要交太多税。”曾云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对于老杨干这个事情,他其实心里是不放心的,但是也没想到,老杨居然擅自走了水货,可是他的机械其实没必要走水货,香江这个地方现在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得益于外国这些势力的插手,他们巴不得这里乱起来。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了,你人没事吧!”
“额没事,可是他们说如果想要货,要拿200万块。”电话那头的老杨满脸都是淤青,旁边一个人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瑟瑟发抖。
“好,额知道了,额来想办法。”他说完就摁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