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焕的小弟乙道“大人,她骂你是猪狗。”
雷焕骂回珍珠“你才是猪狗。”
珍珠道“骂你你还得别人点拨才反应过来,人上私塾,你上私塾,你上了几年?这么'优秀',词都念不清楚。你以为你语速快,我就听不出你前后鼻音不分么。舌头都捋不直,晴和琴你会发音么,就敢跑出来学人吵架,回家练儿歌吧。”
雷焕看着气定神闲的魏子规道“魏子规,你就这么纵容你魏府的丫鬟撒野么。你一个男人一声不吭,让个丫鬟帮你出头。”
珍珠道“你眼睛不要就捐出去,留在脸上当什么装饰。什么观察力,不认识我坐完牢回家问你爹去。别以为你姓雷就能逃脱大晋律法的制裁,赔钱!赔我汤药费!”
这最后一句喊得震耳欲聋。
雷焕瞠目“你打了我还要我赔你药钱!”
珍珠道“你不来闹事我会打你么,你用你那厚得刀枪不入的脸皮把我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我指关节隐隐作疼,要是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抱不动我家两个小宝贝,我就诅咒你这辈子上茅房永远没草纸。”
雷焕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女人“你分明是讹我,要不是我不打女的……”
珍珠打断道“我要是男的你打得过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两眼无神,四肢无力。”
珍珠边说边摇晃身子,学他晕倒时的丢脸模样。
“你还以为你天下无敌么,你清醒点,你只有这自恋的本事是天下无敌,说什么瞧不上我家子意,被你瞧上能治失眠,还是利减肥,你算个老几。”
珍珠切了声,不屑的送了他一个白眼。
雷焕怒气冲天道“欺人太甚。”
他用力的踹牢门,老旧的牢门在他的摧残下发出艰难抵抗的声音,啪——
这门不会烂吧。
珍珠小步小步的往魏子规身后挪,魏少爷这宽大的背影每每总在她怯弱的时候给予她勇气,好吧,她承认这她就是狐假虎威“欺负你怎么了,就讹你了,你有本事缩骨钻过来啊,你过来啊!”
雷焕的几个小弟拽住他,让他别再踢了。
珍珠见有人拉着,又气焰嚣张的站到栅栏前“我告诉你破坏公物罪加一等,你还是朝廷官员知法犯法,罚你两倍钱。”
楚天河看着对面牢房暴跳如雷的那位,他单纯只是好奇的问魏子规“你有和公主吵过架么。”
魏子规不作答,那段顶心顶肺的日子他不想回忆。
于渐白震惊道“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么。”受教了。
珍珠骂啊骂,一直骂到雷焕脑力和嘴皮子再跟不上珍珠的速度,败下了阵她才停下。
她邪魅一笑,以胜利者的狂傲姿态道“哼,不自量力,待我先中场休息。你要敢再骂,奉陪到底。”
魏子规道“你居然还知道累。”她骂得有够久。
珍珠认真道“吵架是一场持久战,谁先撑不住谁就输了,我的人生容不得败绩。”
魏子规摇了摇头,求学问道倒不见她这般有追求。
于渐白道“难怪从高燕回来后,我爹总夸公主有勇有谋,让我多向公主学习。我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与公主认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你如此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