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符纸,上面没有画任何符文,即使用精神力也看不出里面的旋即。王穆摆摆手示意秘书先出去,自己则再次回到了落地窗前,雪已经越来越大,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远处高大的烟囱正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在天空中聚成一片
黑云,慢慢消散。
他将符纸装进口袋里,心里却犯起了嘀咕:“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个城市真的又要遭遇一场浩劫了吗?”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这个脆弱的城市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在城市的另一边,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手里握着一个针筒,身后不远处的墙角里,十来个人被五花八绑,有男有女。
这些可怜人毫无挣扎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大褂将针筒里的东西打进他们的身体。
过了几分钟,这些人身体开始有了异样,他们先是烦躁的低声呻吟着,紧接着呻吟变成了咆哮,在地下室里此起彼伏。
白大褂似乎对药物的效果很满意,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按下一个号码,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成功了。”
电话那头,别墅里一个年轻人笑了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眼神里射出一丝寒光。
现在我手里有了足够的底牌,他们,将会是我们决斗的最终筹码,王穆,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
花园小区原来是供电局的家属区,后来供电局搬迁,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只留下一小部分没能力购买新房的住户还留在这里。
正是下午吃饭的时间,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屋外是自己三岁大的儿子正坐在客厅看着动画片。
看着儿子的惨白侧脸,女人忽然有些心痛,口中喃喃道:“你到底在哪?你真的不要我们娘俩了吗?”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电视声音有些吵,女人并没有听见,倒是他的儿子赶紧跑到门口,踩着小板凳打开了门。
“爸爸!”孩子大声叫着,一把抱住了站在门口满身是土的男人。
女人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儿子的喊叫,赶紧了出来,看到门口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男人苦笑一下,抱起儿子,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扎着儿子柔嫩的脸。
我终于回来了!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女人为了庆祝丈夫回来,还专门又加了几个菜,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似温馨,却一句话也不说。
女人似乎受不了这种沉默,率先开口了:“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抛下我们娘俩走了呢。”
男人继续低着头吃饭,吃的很快,他的出来他饿坏了。
很快饭碗就见底了,女人起身去为他加饭,等到回来时却看到饭桌上多了一张银行卡。
“儿子的手术费,明天就带他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做手术。”这是男人从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