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栏,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牢笼子里,就形同关牲口的一个地方。
关在对面牢栏里的一个牢友,向江文涛喊话了,询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跟官府的人打架,这年头,对抗官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剥一层皮是轻的,那抽筋可是生不如死的刑法。
江文涛听后,如此残忍旳手段,没有看到他惧怕的神色表情,他不知道剥皮是怎么一回事,更没有看到抽筋又是怎么的一种刑法。像他如此铮铮铁骨,能经得住那些剥皮抽筋的残酷之刑吗
此时的江文涛感到疲惫不堪,挪步到了堆着稻草的角落,一侧身下在了上面,侧卧在杂草上。
进了这里,什么臭气,什么肮脏,什么虫子的叮咬,时间一长,自然就习惯了。
江文涛什么也不想,就只想着睡觉。是想睡着过去,然而被一阵虱子的叮咬,马上就醒了过来,全身痒得难以忍耐,两只手赶紧着搔痒痒,是越抓越好受。
这里的虱子太多了,像一群疯狂蚂蚁似的朝江文涛涌来,这一晚想睡落觉,哪里睡得了,抓了一个晩上的痒痒,想换个地方,没有去处。虱子一旦上了身,在全身的衣服上是无孔不入,寄生在了人体上,怎么想摔而摔不掉,只能用手一只只去捏住,搓揉着碾碎它,才会死去,但是在这暗得无天光,再好的视力也分不出一个虱子来。要莫把全身的衣服脱掉,用火烧,他不敢那样去做。
这个晚上,只怕是江文涛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平生第一次遭的罪。让他马上感受到了,在这里真的有一种度日如年而难以忍受的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在这牢房里,其实就是暗无天日的地方,外面的光能照进这里来,给了那么几丝光亮,是一种苟刻的祈求。
随着外面的一道门打开,进来了两个狱卒。
来到江文涛的牢栏前,此时他的肚子饿了,问道:“兄弟开饭了”
有一个狱卒吼着:“进了这里,还想着吃饭,吃屎吧!”
人家如此的凶狠,把江文涛吓了一跳。
“江某人是昨日进来的,关了一个晚上,该用早餐了。”江文涛哀求的声音。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狱卒吼着声。
“你们要给我换个地方是吗”
“换个地方,去见阎王!”就这么凶狠狠的话。
江文涛用锁着铁铐的双手在搔着身上的痒痒,回话:“去见阎王,只有晚上才能梦到那里:。”
“小子的命不错。”另一个掏着钥匙的狱卒答上话。
这话叫江文涛听到后,感到纳闷,怎么不是真的要自己的命了有些惊慌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从对面传来那牢友的话:“小兄弟,只怕是要见阎王了。”
“就见什么阎王吧,江某人旳事还没有做完。”江文涛瞅了瞅对面还是昨天与自己搭讪的那个牢友。
“是御史大夫要审你。”另一个已经掏出钥匙的狱卒插上话。
“干吗要审我”江文涛随便的一句问。
“你小子,别不识抬举,能得到御史大夫的审问,在这牢笼里,只怕只有你小子一人。”站在过道中的一个狱卒在大着声。
“御史大夫干吗要审我”江文涛像是有些神色紧张的念道:“昨天,江某人跟御史大人打架了。”
“小兄弟跟御史大夫动过手,这下完了完了,小命不保呀。”对面牢栏里的牢友在为江文涛唏嘘不已。
“官爷,御史大人今天要杀我。”江文涛的一双眼睛对上了两个狱卒。
只听到当啷的一声,一个狱卒把门打开了,喊着:“快出来吧。”
带着脚镣手铐的江文涛,移步出了牢栏,接着被带了出去,再出了一张铁门,来到狱卒守看的一间屋子里,向右拐弯,穿过一条阴森森的走廊,又出了一道铁门,是一个院子,沿着屋檐下的台阶,到了对面,被带到一间屋子里。
里面的一个人,江文涛马上认了出来,就是昨天一块跟自己,从县城赶来州府的那个捕头,带着脚镣手铐的江文涛被押到一把留有血腥味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坐在案头上的捕头,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头发篷乱的江文涛,在监狱里就待了一晚,已经不是昨日的神气、玉树临风的那种帅气样子的小伙子了。
“小子,还认识我吗”捕头问道。
“当然认识,就不是昨天那个打过架的什么头来着吧。”江文涛坐正了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