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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说:“记得以前我也跟你有一样的心情,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对警察充满了信任,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一个在工厂做临时工的人,这个工厂出现了重大的安事故,为了逃避责任,工厂就找来一些临时工背锅,他也是这些背锅的一员,但他却死活不同意,这件事情过去后,所有背锅的临时工都转为了正式工,唯独他没有。虽然没有开除这样来报复他,但却对他敬而远之了。”
我说:“工厂与警察是有区别的。”
她说:“傻儿呐,说你憨你还不承认,”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接着说:“工厂这个不懂律法的地方都知道这样做,难道懂律法,能找到律法空子的警察就不晓得这样来做吗?你没有看见那些穷苦的良民们被恶人欺负了,报官后,坐牢的不是恶人而是良民吗?”
我说:“临时工会同意吗?这可不是小罪。”
她说:“有什么不同意的,背锅的人多了,再大的罪责分摊下来后,就没有那么严重了。再说临时工又不会失业,相反还会得到信任而得到更多的好处。”
我说:“倘若舆论追着不放,非要弄出不坐牢不罢休呢?”
她说:“那也只不过是几年的事情,而这几年也会不停的减刑,直到出狱,这样你觉得他会坐多久?”
我说:“至少两三年吧。”
她说:“也许一年,而且还是一边坐牢一边领工资,他们虽然在账面上没有给他发工资,背后是会给的。”
我睁大了眼睛,这个世界的确是这样的。可我却没有看见,也并不知道,直到此刻她说出来,我才知道原来警匪真的是一家。
她说:“气死不报官,就是这样来的。”
她的确比我成熟,比我聪明。
这时候,我听见她突然舒适的说:“好安,好温暖呀!”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的怀抱,我让她靠着的胸膛。
可是,她又说:“这样的时光却很短暂。”
的确,我不能带着她逃跑,不能永远地停留在这里,所以我就不能给她一个承诺。
靠了一会儿,她说:“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人买的,你要小心了。”
我一惊,原来她指的是这个,急忙说:“他们要将我打成残废,丢到大街上去为他们讨钱!”
她叹息一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我知道了结果,就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他们将我打残,我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会扔飞刀,身上虽然没有飞刀了,但我可以用石子,木棍什么的来代替飞刀,我相信自己的力道能将他们杀死。就算杀不死,也要将他们的双眼击瞎,教他们永远都别想再害人了。
她这时候突然说:“你也别想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说不定他们会先打断你的双手,九哥是知道你会使飞刀的。”
我一惊,问:“九哥是谁?”
她答:“就是那个抓你来这里的男人。”
我气愤的说:“如果我身上有飞刀的话,我现在就去将这些人杀死,将这些小孩子解救出去。”
她笑了一下,说:“杀了他们,还有更多这样的人出来拐卖小孩子,你杀得完吗?”
是的,这样的事情,靠一个人是无法阻止的。
她说:“睡吧,明天有人要来挑选这些孩子。”
门被打开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模样的女人在九哥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这屋子里就充满了浓重的脂粉味道。
她的眼睛如沾满油的刷子一般,在那些小女孩身上刷来刷去。那些小女孩们,在她的目光下吓得瑟瑟的抖,有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石花无力的靠在我身上,浑身也瑟瑟的抖着。我看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面,装满了恐惧和害怕,我听见她的心在胸膛里跳得“怦怦”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