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错。”
我低下头。
她说:“我还不想死,还想做母亲,你不是说我能做上母亲吗?”
我点点头,突然抬起头说:“接下来他会怎样对你?”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迟疑的说:“莫不是······他想对您······想要······”
不等我说完,她就抢过去说:“想要我的身体?”
我垂目,不想让她看出我眼里透出的心情,轻轻点了点头。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的头却在她的目光里慢慢地垂了下去,浑身似乎透出了难过。
她突然对我说:“你放心,他不会要我的身体。”
我盯着她。
她说:“倘若他垂涎我的身体,三日前他就对我下手了。”
难道他要干妈死?我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说:“您可要小心啊,死无对证!”
干妈却说:“他要的也许是我的钱财······”她盯着房子又说:“或许是这宅院,倘若我不同意,那就真的要死无对证了······”
我说:“您怎么知道他要的是这些,而不是别的?”
她说:“他走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这房子,想必他是要打这房子的主意。”
我急忙说:“这怎么办?”
她说:“到时候再说。”
我说:“他会用什么方法呢?”
她说:“还不知道。”
我说:“倘若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倒还可以提前提防。”
她说:“不错,目前不知道也不用担心,我们只需随机应变就是了。”
随机应变说起来容易,但真要是发生了,做起来就相当的难了。
她又说:“不过,我猜得不错的话,不外乎两种可能,栽赃,陷阱,只要我们小心,好好管住自己就是了。”
警察局长来了。
这天上午,局长来到了家里,他交给干妈一本花名册,说:“这是地下共产党的花名册,放在局里和我家里都不安,我思来想去,还是放在您这里最安。”
听见了吗,他把你说成了您。这看似尊敬的一个字,我和干妈都知道实则是绵里藏针。
干妈立即推脱:“放在局里跟局长大人的家里这样有警卫守着的地方都不安,我这里只怕更不安。”
局长说:“共产党本事大得很,局里有他们的卧底,而您这里没有他们卧底的人,对吧?”
这话是一个陷阱,干妈当然不会跳进去。
她说:“对,我这里的下人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人,再说我这里也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自然是不会派卧底来。”
局长说:“所以,共产党绝不会想到我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您这里,您这里才是最安的,对吧?”
干妈没有回答,她说:“我这里虽然没有他们的卧底,但他们可是无孔不入,专门策反穷人造反,所以我不能保证我的下人没有被他们策反,我这里还是不安。”
局长脸色一变,盯着干妈说:“谁,谁被策反了?”他突然一指我说:“是他吗?我马上将他抓起来枪毙。”
我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他拿我开刀!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