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羁地笑道:“这里是太白山脚下,是猛兽出没之地,你怕是还没走出这林子就已经被野兽吃了,你还能如何报仇。”
这话说的……他不也是在这吗?
“说得好像你不会死一样。”
“我自然是不会死的,但你就说不准了。”男人仍在笑着,明明都这么虚弱了,看着竟还这般桀骜。
孟灼儿懒得搭理他,本想先找出路,但却瞥见男人腰上的白玉司南佩。
这种玉佩只有皇家才能持有。
“你出自皇室?”孟灼儿眯眼。
男人眸底泛起冷意,没有说话。
既然他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死,那就说明他已有救援来。
靠她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走出去。
孟灼儿葫芦眼睛一转,走上前。
她刚想握住对方的脉搏,男人却忽然出掌袭击她。
孟灼儿学过格斗的,更别说男人还瘫坐起不来,她顺利躲过了。
“我去,你敢玩儿偷袭?”
男人危险的眯起黑眸,冷冷吐了个‘滚’字。
“我是在帮你,你也不看看你一副要死的样子多难看,就算能撑到救援来,怕也是来不及了。”
男人冷嗤,很是不屑:“看你年纪也不大,难不成你还会医?”
“少以貌取人,我看过的医书、抓过的草药比你吃的盐巴都多。”
孟灼儿也学着他不屑的语气,“放心,我对你的小命没兴趣,不过我希望待会儿有救援时,你得带我一起走。”
男人凝目看她,最后竟点头了,但嘴角的笑容格外嗜血疯批:“要是你治不好,我就将你三刀六个洞,倒挂起来,当用你的血给这里的树施肥。”
“你还敢威胁医生,不知死活。”
妥妥医闹,要不是毫无办法,孟灼儿是真不想搭理他。
孟灼儿手搭在男人脉搏上,右手腕上的红色胎记若隐若现。
可诡异的是从脉象上看,他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脉象平和,除了有些虚弱,并无任何问题。
“如何?”男人早有所料,冷笑。
孟灼儿神色凝重起来,想掀开男子的袖子,而方才还暗讽她的男人却猛地按住她的手。
“你被人下了毒对吗。”虽是问话,但孟灼儿却十分笃定,“在你左手手臂上,有一条红线连接腋下,平日是看不出来,可当手臂血液不循环时,就会很明显。”
没等对方回答,孟灼儿忽然就点住男人左肩穴道。
男人脸色骤冷:“你……”
“我能治你的毒,点你的穴是让你手臂的血液流通慢些。”
孟灼儿一字一顿,“我是孟国公的孙女孟灼儿,放心吧,谋杀皇室是株连九族的罪,我还没活够。”
男人有所迟疑,但孟灼儿却利落掀开他的袖子。
果不其然,他的手上有一条黑线。
而且看黑线粗浅,这慢性毒至少被下了十年以上。
好狠毒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