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
姚老太太为她捏了把汗,但见阴善王没有追究也松了口气,说:“灼儿其实是个蛮聪慧的一姑娘,听孟少夫人跟媛人说灼儿擅医,先前内出血自己就把自己治好了。
老身双腿常年病痛,在这两人的提议下,这才将灼儿叫来。”
她解释,也不想孟灼儿被人瞧不起。
孟灼儿知道姚老夫人的好心,也才明了原来姚老夫人让她过来是因为这个……
可秦美珍跟姚媛人怎会这般好心,莫不是给她挖了个大坑。
“对对、孟少夫人说了,孟灼儿的医术可好了,王爷您若是有什么病症,都可以找孟灼儿的。”
姚媛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好像跟孟灼儿很熟的模样,不停介绍说,“您是不知,这位孟小姐能耐可大着呢!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姚媛人忽然冒出来给孟灼儿戴高帽,可把厅堂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一直沉默的月致臣皱眉,训斥说:“媛人你怎这般无礼,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姚媛人这才反应过来,忙行礼,她笑出花来,刚想说些什么,但月挚庭显然没耐心听她继续叨逼叨叨。
“姚老夫人,您的可是要好好整治一下家风了,教养很重要。”
月挚庭没有挑明说,但懂的人都懂。
姚老夫人尴尬极了,而憋了一肚子话的姚媛人也红了脸。
此时此刻的孟灼儿情愿当一个局外人。
“不过外祖母,您的腿伤是旧患,连太医都束手无策,那孟灼儿能有什么本事,您还是别让她弄,免得她没轻没重地弄受伤了您。”
啥?
无语这个词,孟灼儿都说倦了:“臣女都还没给奶奶看过呢,殿下怎知臣女不行。”
月致臣表情厌烦:“你几斤几两本殿下难道还不晓吗?还医术?
怕你是连被叫庸医都不够格。”
“阿臣,你别这么说灼儿,灼儿是个好姑娘。”姚老夫人劝说,毕竟还有外人在,她也不希望孟灼儿失了面子。
“好姑娘的确很多,但孟灼儿绝对不是。”月致臣开口就来,当着众人羞辱。
姚媛人一脸快意的表情,得意地看着孟灼儿。
姚老夫人变了脸色:“阿臣——”
月致臣见外祖母生气也不再说,只是扶着姚老夫人到副位坐下。
月挚庭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家子,观摩着,只觉有趣。
尤其是……
他目光落在看似乖巧,只字不言的少女身上,敏锐如他,也没错过少女眼眸一闪而过的藐视。
虽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月挚庭是能看出来,孟灼儿是一个格外骄傲,甚至是有点嚣张的人。
姚老夫人喜欢孟灼儿,虽当下不悦外孙对孟灼儿不客气,但有外人在也不好说什么。
她冷淡地推开月致臣,跟月挚庭攀谈起来。
月致臣跟姚老夫人感情很深,也无可奈何,最后他只能将情绪发泄在孟灼儿身上。
他把人扯到了后花园,动作十分粗暴,故意弄疼她。
孟灼儿甩开对方的手:“拉拉扯扯地干什么,我们很熟吗?”
“孟灼儿,有些话本殿下就已跟你说过多次,你怎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本殿下不喜欢你,看到你就倒胃口。
你还来姚府干什么,你以为你讨好了外祖母,本殿下就会接受你了吗?做梦。”
他字句犀利,完是将孟灼儿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可孟灼儿是个姑娘啊,她难道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