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好处理啊嗯”
瑞克注意到,身后的车厢内,两个列车的车组人员来到此处,皆是看着这破破烂烂的车厢,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她们好像来了有一会儿了。
瑞克调整好自己的温和微笑,用着尽可能平易近人的神情转身向着两人。
“两位,刚才的事情确实令人有些遗憾,给你们的列车带来了严重的损失。”
“没没有!”其中一位右侧额头上长着尖角的短黑发女性车组成员匆忙应答道,“倒是我们应当谢罪!我们没有保护好各位贵客,实在是非常抱歉!”
“实在是万分抱歉!”另一位长着犬耳的灰短发女子也深深鞠了一躬,“我立即就通知列车长,为各位重新安排座位——”
“感谢,那就麻烦几位了。”瑞克微笑着点头,“不过为了列车的顺利进行——请允许我对这个地方稍作修复。”
不等车组成员反应,他举起法杖,口中咏唱道:
“大地之金相生于此,请助我一臂之力。赋予形体的元素,此刻凝集于此!”
咏唱结束,列车之上所有漏风的地方都被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铁。
虽然颜色和原本的相差甚远,但有总好过没,现在这列车是不再漏风了。
“说起来为什么这些咏唱语翻译过来都这么简单”乐时琴用着龙国语和山鸠吐槽道。
听咏唱语念叨的是很有气势很有感觉,不过字幕一显示在自己面前,就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因为系统对于此类咒语的翻译追求准确,翻译起来就直白。”
纸镜已经从另一边回来,她看着眼前的景象,为乐时琴解答道。
“同时,有个词叫做‘母语羞涩’。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熟悉的语言以未加工的形式,直白的翻译成自己所熟知,不带感情的语言文字,自然就会有些情感不能理解,有些意义不能体会,因此就会感到尴尬。”
“纸老师你回来了!”乐时琴弯下腰往纸镜的肩膀上趴,“你绝对想听听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见灵之眼的视觉之中我看到了许多,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纸镜轻拍了拍乐时琴的肩膀,“脑袋被打一枪不好受吧。”
“嗯,不好受。”乐时琴点头,眼泪几乎要从眼眶之中冒出来了,“虽然不会受伤,但是在黑白面具模拟的痛觉——还是很疼——”
“好的,辛苦你们,去报告吧”
瑞克送走两位车组成员之后,一脸无害的转过来向纸镜和乐时琴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是东方的语言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错。”山鸠点头。
“你居然还懂东方的语言吗”瑞克看向山鸠,“你到底懂多少不,你到底活了多久啊山鸠你这幅样貌完全就是才毕业高校生的样子啊!”
听了问题,山鸠回以一个神秘而和善的微笑。
“你猜”
“问女士的年龄可是非常不礼貌的!”乐时琴轻轻敲了一下瑞克。
“啊,在你们东方问年龄是不礼貌的行为吗”瑞克耸了耸肩,“在帝国倒是好像没有所谓,毕竟不同的亚人和纯血种能活的时间都有差异,问年龄其实反而是一种尊重人的,习惯性的问候方式。”
“是,是吗”乐时琴大感惊讶。
“也难怪,这就是文化差异吧。”纸镜点头,将这个设定装进记忆。
瑞克视线看向乐时琴,回想到刚才的感觉,以及潘阿兰那佐证了自己感觉不是错觉的发言,他的表情忽然有些怪。
“乐时琴,呃,我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只是好奇”
“唔你问”乐时琴突然之间被这么问,有些懵。
“就是,呃,我得说,这在帝国其实是不礼貌的问法。”瑞克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问道,“咳咳,能告诉我你的血统吗”
在帝国,亚人的血统和纯血人的血统有着相当的地位差距,这也就导致了有时候,在看不出别人血统特征之时去问对方的血统,会有冒犯的风险。
“唔”
乐时琴当然是有些不太明白。
反倒是已经隔着几层墙壁看明白了战斗,并且记住了设定的纸镜理解了瑞克对此发问的缘故。
因为乐时琴是半灵体的缘故,在被枪支击中身体之时,常规的物理手段无法对她造成损伤。但是又因为她佩戴了黑白面具的缘故,导致当时她确实有一部分实体“被物理手段击穿”。
这也就导致了佩戴在乐时琴脸上的“黑白面具”所作的伪装出现了一定的漏洞,而她也在之后运用了自身的灵力对arc进行法术的引导,最终让一部分类似于“阴风”“鬼气”之类的气息外泄。
从当时所观看瑞克和那“艺术”副主教的状态来看,毫无疑问他们都受到了这气息的影响,不同程度的产生了一定“恐惧”的情感。
而在这片卢恩安坦大陆之上,一般的正常人类自然是不会流露出这样的气息,只有所谓的“游魂”或者“幽灵”才会有这样的气息,但是正常人类的亚种也几乎不可能会沾染上这样的气息。
所以,瑞克问这些问题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