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非寒自顾自地抄起桌上剩下的半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原装的。
陆斯年搞了一杯热的，悠悠一口，咂了咂嘴。
傻眼。
“……确实难喝。”
翻车。
给自己干沉默了。
这还是陆斯年尝试做苏小漓的大厨以来，最挫败的一次。
“有必要搞清楚米国佬的动作，华国市场是块大肥肉，没人会轻易放弃。”苏小漓补充。
恨不得姓顾的今晚就出去工作。
可是总觉得是不是过于多虑了，毕竟小漓不喜欢被保护得过于严实。
要拿下英兰国、睿典国通讯行业，包括设备提供商、系统集成商等数家公司的合作或代理。
顾非寒这次可不太乖，回屋略一收拾，就想拐去给苏小漓暖肚子，毕竟他可是个“人形暖宝宝”。
顾非寒笑笑，不客气地收下。
陆斯年给顾非寒安排的睡房，依旧距离苏小漓的最远。
苏小漓本来腹痛难忍，吃过面后稍好了些。
几年前，英兰新政府为了刺激经济发展、外加财政需要，对工业和服务业领域放松管制，实施国企非国有化、私有化的激进计划。
气定神闲也是需要足够资本的。
“相信很快就可以了。”苏小漓没否定他的话，却很坚定的语气补了一句。
陆斯年欣慰，朝她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讨论着工作，喝光了剩下的红酒。
他这次来欧洲，除了TACS，就是想就这套“GSM”系统下的各项业务谈前期合作。
看来是进入到混战阶段了，顾非寒一时间也有些看不清。
另外，陆斯年也有进一步的规划。
“凌义成给的消息，林曼蓉手下的人送花时进了家里。”陆斯年压低了声音说道，深邃面孔上脸色并不好看。
这两个名字，他一个都不想提起。
大概……只能在除夕夜才能抽出些空来。
他可不想苏小漓在第一把就玩脱了，让集团那帮老顽固看不起，怎么也得帮她盯着点儿。
苏小漓还在想找顾非寒问小崽子的事儿，这厢陆斯年已经劝她早点回屋休息了。
两人等苏小漓房间的关门声响起，才对视一眼。
话说，也不知顾非寒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又采取了什么措施没有。
总归在家歇着也有看不完的文书、想不完的事情，倒也不急着出去。
就像上次凌义成回家，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苏小漓却也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她现在越来越体会到信息、情报的重要。
由于通信行业牵涉全局，价值链很长，不可能由一家上下通吃。
苏小漓片刻犹豫，遂点点头。
陆斯年眼底变了变，只一个瞬间，已经自如地淡淡揭过：
“女人对女人，一贯有不知名敌意。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小混蛋来招惹小漓，林二心中不爽呢。”
只是，当着凌义成的手下败将——陆斯年的面，苏小漓没太好意思提这事儿。
小漓就更谈不上了，和那女人又没什么过节。”
苏小漓和陆斯年两人则相对好些，除了巡查这边的产业，倒是有不少空时间。
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