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的态度彻底惹恼了陆老爷子，“混蛋！”</p>
“那我就做个彻彻底底的混蛋。”</p>
陆老爷子的巴掌眼看要招呼到陆斯年脸上，却……最终没下去手。</p>
苏小漓一天天见好，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五感却在渐渐恢复，奥斯卡推着她坐轮椅，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p>
詹姆斯最开心，天天偷偷采来一朵小花花送给最爱的漓。</p>
苏小漓已经知晓，他们是朋友和弟弟，虽然这个配置哪里有点儿怪怪的。</p>
永远只做他一个人的小漓。</p>
他怎么每天在医院呆这么长时间。</p>
好想一直看着他。</p>
好像是，她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儿。</p>
苏小漓闭上了眼睛。</p>
柔软的头发被他细致地清洗，仿佛两人日常就是如此，他是深爱“未婚妻”的完美“未婚夫”。</p>
苏小漓彻底回过神来。</p>
陆斯年甚至……暗中停了她的两种药。</p>
“小漓？”陆斯年微微皱眉，手中的动作停下，看向她的眼睛。</p>
小漓眼底的迷惑，顾非寒一览无遗。</p>
“我帮你洗头发。”陆斯年放松下来，朝她笑笑。</p>
甚至，好像……他还喜欢拨碎这头短发，然后再笑着整理到自己耳后……</p>
“放心，你的事我都在处理着，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养伤。”陆斯年简直一点儿都不想她动脑子。</p>
期待着她大脑中那块淤血永远不消散，永远也不要真正“醒”来。</p>
“哦，好吧。”即便大脑不甚清晰，苏小漓依旧随意得很。</p>
一眨眼，远远的，她看到一双眼睛像是也在望着自己。</p>
陆斯年嘴角浅浅挂着温柔笑意，一边洗一边问。</p>
从此忘记顾非寒、忘记凌义成，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p>
陆斯年低头慢慢帮她掖好被角，紧蹙的眉头显示他如临大敌，抹不去的担忧。</p>
眼神不由地停留在他脸上，心却不自觉地刺痛两下。</p>
洗头的工具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陆斯年动手给她洗头发。</p>
深夜。</p>
身形高大，肩膀宽阔，臂弯有力，那是一双深情又桀骜的桃花眼……他是谁？</p>
他……是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却又异常深刻的影子。</p>
为什么是疑惑？</p>
心里莫名有些七上八下，印象怎么会那么深刻？</p>
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p>
奥斯卡勾了勾唇角，已经弯下身，帮她摘取来一个小嫩尖。</p>
陆斯年擦干她的头发，又给她吹起了头，结束后，不忘将几缕碎发整齐地别到她耳后。</p>
“嗯？我、我……好像……想剪掉长发。”苏小漓有些支吾。</p>
“奥斯卡，我想去那边，我喜欢那个味道。”</p>
生米煮成熟饭——登记结婚、大摆宴席、迅速生一窝宝宝，一了百了。</p>
她尝试着，小心翼翼地撑起上半身，去凑近那片薄荷。</p>
“不用担心麻烦，我可以帮你洗一辈子头发。”陆斯年和风细雨，直起身来，继续手上的动作。</p>
急迫的问题，强行平和的语调。</p>
“小漓，你的头发长了，是要剪掉还是留起来？”</p>
小漓，她忘了自己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