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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钟伯山气势汹汹杀来,雪无痕无所畏惧,大喝一声,亦催动拳脚冲过去,与钟伯山辗转博斗。
刹时,但见拳如雨,掌翻飞,双脚齐扬,腿影漫天!
此时,雪无痕之所以与钟伯山激斗,豪气冲天,不仅仅是为了救他那几个兄弟,也不是为了扬名。
也为了那份酣斗的豪情,为了那种武人的血性,也为了享受征服后的快/感!
一战扬名。
剑指天下。
气吞山河。
更是无数武人心中的梦想!
于是,为了这种豪情梦想,不少人提着脑袋,在刀尖上舞蹈!
在雪无痕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钟伯山虽然贵为武师境的强者,却被雪无痕打得节节败退,王虎山爷孙几人见了,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
王舒郎阴阳怪气地道:“哎,岐山三怪那么大的名头,却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都拿不下!哎,真是让人失望啊……”
王够亦道:“可不是吗?咱们王家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他们兄弟来,怎知他们一次次让雪无痕逃了。
现在雪无痕孤身一人来劫法场,难道还要我们主人家亲自出手阻拦不成?请来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听了王够叔侄二人尖酸刻薄的对话,钟氏兄弟羞得无地自容,岐山三怪中的老二钟伯义一言不发,俨如怪鸟般,振臂一掠,径朝雪无痕扑去,五指如钩,挂着凌厉的劲风,猛地向雪无痕肩头抓下!
雪无痕正与钟伯山激斗,突然风声呼啸,蓦见钟伯义飞扑过来,于是一拳轰出,将钟伯山击退,反手一拔,长剑出鞘,一道光华陡然升起,径朝钟伯义的手臂斩去!
看见雪无痕突然挥剑斩来,钟伯义吓得啊的一声,硬生生地将手缩了回来,同时使了个空中移位的身法,蓦地向旁边一闪,这才避开雪无痕的攻击,一个趔趄,极为狼狈地落下地来。
饶是如此,由于猝不及防,钟伯义右臂处仍是被雪无痕的长剑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飘然洒出,吓得钟伯义咋舌惊呼道:“哎呀,好险呀,老子的手臂差点被他斩断了!”
张飞德性格开朗乐观,天不怕地不怕,虽然被绑在断头台上,脑袋随时便要搬家,但是见了钟伯义的狼狈样子,仍是高兴得哇哇笑道:“哈哈,白眉你这个蠢猪,想杀人家,反而被我大哥伤了你,哈哈哈!”
见雪无痕如此神勇,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琴儿也很高兴,跟着张飞德哈哈大笑起来。
竹棚内的钟伯仁见了,却是怒气勃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同时,为了防止雪无痕再次逃走,以免王舒郎王够说风凉话,长啸一声,亦飞掠过去加入战团,兄弟三人合斗雪无痕一人。
琴儿见了,失声惊呼道:“喂喂,岐山三怪,你们兄弟三人打一个人,这样不公平呀!你们恃强凌弱,以众暴寡,还有没有王法?”
王舒郎嘿嘿冷笑道:“说书的,这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在枫林城我们说了算,我们王家就是王法,你能怎么着?哈哈哈!”
“哈你个头,黄鼠狼,终有一日叫你笑不出来!”琴儿望着玉舒郎,恨恨地道。
王舒郎邪恶地笑道:“说书的,你快要死了,你就尽管骂吧,你是看不到我笑不出来的那一天了,哈哈哈!”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只见法场外一匹白马风卷残云般的冲了过来,马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手持一杆亮银枪,神威凛凛,英气逼人。
乍一看,仿若三国赵云再世,常胜将军子龙重生!
不用说,这个白马银枪的少年,便是雪无痕最近结交的朋友陆子龙。他们到了枫林城外,商量好救人计划后,便各自分头行动,陆子龙原先那匹日行千里的白马还在卧龙岗,便去买了一匹白马来。
陆子龙一马当先冲了过来,那些官兵见状赶忙过去拦截,刀枪剑戟森森,纷纷向陆子龙杀去。
其中有两人走在前头,手持长枪一左一右向陆子龙扎去,本以为可以将陆子龙挑下马来。
怎知陆子龙长枪一摆,使了个左右开弓的招数,那两名官兵的长枪与陆子龙的亮银枪一碰,只觉一股巨力涌来,仿若触电般,手中的长枪脱手飞出,呼地飞上半空,那两名官兵登时成了空手将军,虎口也被震得流血了,吓得他们身形暴退,哇哇叫道:“哗,这小子好大的力量!”
叫声未停,又有三个官兵赶到,其中一个使锤的人腾空而起,向陆子龙头顶砸下;另一人长驱直入,一枪向陆子龙的心窝扎来;还有一人手持大砍刀,径朝陆子龙骑坐的马脚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