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教君骨髓枯。
吕希燕恼怒男人不屑于自家的宝贝,又怕被村里熟识的人撞上,惹上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因此便丢下迷醉于鳞光水色中的男人,独自离去。
标名资上善,流派表灵长。
地图罗四渎,天文载五潢。
方流涵玉润,圆折动珠光。
独有蒙园吏,栖偃玩濠梁。
任笔友虽不会游泳,但他却很喜欢水,喜欢水流动时的绵柔无踪和激情澎湃,更喜欢水静止时的圆润善和与晶透清新。
水,至清,至美,至柔,至刚。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从一滴雨露,到万里海河,总是滋养生命,总是利人利物。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在水一方,总有伊人!贾宝玉认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视之令人清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自古美人,肌肤若冰雪,淡眉如秋水,男人羡彼之良质,唯冰清玉润。水的伟大,还在于她以一颗博爱、仁慈的心去包容世俗一切的傲慢,任何的狂妄在她的善良、柔软的怀抱里慢慢的变得温顺平和。
动者乐流水,静者乐止水。利物不如流,鉴形不如止。
凄清早霜降,淅沥微风起。中面红叶开,四隅绿萍委。
广狭丈,湾环有涯涘。浅深三四尺,洞彻无表里。
净分鹤翘足,澄见鱼掉尾。迎眸洗眼尘,隔胸荡心滓。
定将禅不别,明与诚相似。清能律贪夫,淡可交君子。
岂唯空狎玩,亦取相伦拟。欲识静者心,心源只如此。
任笔友忘情于水中,道:“娘子,我突然明白了,鸳鸯为什么喜欢戏水。”久未听见回音,寻之,却见女孩埋首疾步离去,便也推着自行车小跑似的追上,略显不满道:
“娘子,干嘛走也不叫一声愚夫呢”
吕希燕脸色绯红,娇羞伴着嗔怒,低声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撕烂”
任笔友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原委,便也不再吱声,独自跨上自行车朝前骑行而去。一老妇迎面而来,她瞅了瞅男子,笑盈盈的对吕希燕说道:
“雪芹,你这是去哪儿啊”
吕希燕答非所问,道:“婶,明燕没回来吗”
“明燕进入高三了,正忙着补课呢。”妇人望着远去的男子,突然叹息一声,道,“雪芹,以你的成绩,考个北大应该没问题,真是可惜了。”
吕希燕淡淡一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婶,我得去上班了,你慢点回哈。”
看着女孩渐渐追上男子,妇人又无端的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
任笔友等着吕希燕跟近,笑道:“娘子,时间不早了,快上车吧。”
吕希燕瞪了男人一眼,自顾往前走去,道:“你骑车先回吧,我到加工厂乘车去。”
任笔友蒙了,道:“你乘车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希燕回头望望还在远处张望的妇人,道:“你骑个空车都气喘吁吁的,再加上我,你骑得动吗”
任笔友嘿嘿笑道:“别说只带你一人,就是你这样的三四人都坐上来,那都是小菜一碟。”
吕希燕嗤的一声冷笑,没再理会男人,只是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任笔友无论怎么好说歹说,女孩就是不允。无奈,他也只好下车推着自行车与女孩同行,并不时找话同女孩交谈。吕希燕都不瞧他一眼,自顾疾步前行,她心中却好乐,这个男人的脸皮真是厚,厚颜到无耻的地步了,要是在他处,她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很快,他们到了三岔路口的加工厂,适逢有一辆中巴客车从团部驶来,吕希燕忙跑步追上,要上车时,却发现是开往清水河的,乃失望的退到路边,候着下一班车的到来。
任笔友乐了,道:“雪芹,走吧,我驼着你回去。”
吕希燕望望逐渐变得炙白的天空,毫无表情的说道:“你先回吧,我随后就到。”
任笔友推着车子往女孩身边移动,道:“雪芹,走吧,我驼着你回厂子。”
吕希燕本能的往一边挪动脚步,显得有点忐忑不安,低声道:“天气热了,你一人骑车轻松些。”
任笔友嘿嘿笑道:“雪芹,你要真心疼我,就用那两块钱买听健力宝给我喝吧。”
女孩一听来了气,道:“我不真心疼你我不真心疼你我会想着让你一人骑车吗”
“嗯……那你是烦我了,有意要躲着我。雪芹,是不是我太象畜牲了,你,你开始讨厌我了”
女孩的脸突然绯红起来,她妩媚动人的双眼娇羞的瞟了一眼男人,道:“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怕再累着你。”
这时,又一辆客车从团部方向缓慢驶来,正是去霍尔果斯口岸的。吕希燕忙招手叫停,待回首对男人道别,却见任笔友正将自行车扛肩上,与自己形影相随,道:
“笔友,你这是干嘛”
任笔友不苟言笑,道:“这自行车娇小瘦弱,怎么承受得起我这体格呢还是乘车的好,省时又省力。”
“你……”吕希燕哭笑不得,道,“把车子给我,你乘车去吧。”
任笔友一笑,道:“怎么,你不搭车了”
这时,司机不耐烦的说道:“喂,你们到底走不走”
任笔友忙说道:“对不起啊,我们不走了。”
司机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了,吕希燕恨恨的瞪着男人,任笔友将自行车放下,对着女孩咧嘴一笑,道:“娘子,你恨我干嘛呢我就这么一点小心思,你就当行善满足我吧。”
“一点小心思,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你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头色狼。”
任笔友笑道:“你想什么呢我驼着你,是想向路人玄耀我丑蛤蟆有一位天仙般美丽的女朋友,从而向世人证明,只要充满正能量,癞蛤蟆是可以吃到天鹅肉的。”
真是自己想左了吕希燕自觉难为情,原来一直是自己色心使然,误会了满腔正能量的男人!她尴尬的笑笑,道:
“你如此玄耀,人们会怎么看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朵鲜花插在了一陀牛粪上。”
吕希燕笑了起来,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