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在面见龙主之时,刻意看了一眼他身旁之人,但那人却是十分不待见于他,那昂起头的姿态,并不将虎王放在眼中。
医仙看着虎王所注视之人,方才听龙主介绍,此时再仔细瞧,这两人确实有几分相似,难怪第一眼便觉得有几分熟悉。
元皇打断虎王,上前询问道“贤侄何出此言哪!”
虎王注意力转到赵之棠身上,一副病怏怏态势,怎就被他说成是天赋异禀。
“赵叔莫慌,我师父曾窥探过之棠的命格,他外虚内强,其蕴力在这普天之下,难见其二,不知赵叔可知这世间的蚕蛹,如此形容,恰当不过。”虎王一一道来。
医仙听言忍不住笑,并道“人即是人,怎能与蛹虫相提并论,他就是先天不足而导致的内虚外弱,到你那还说内中有强,我不知道你这结论是出自你那师父,还是说是你在这胡言,之棠要想好好活着,切不可在继续练功为好。”
听医仙劝言,元皇心里彷徨不定,他很想让自己的儿子传承衣钵,可眼下也看到赵之棠的情况,现如今有两种说法,他不知该信谁,一边是保全,一边则是能继承尊位的希望。
“医仙前辈,我师父可是能未卜先知的,他的如神功已修至清神境,这世间便没有他不可知之事!”虎王强言道。
“那他为何不来,让你这只小老虎跑来害人!”医仙心有不悦,从虎王否说他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敌视虎王。
“害不害人,那得交给时间来说,但若照前辈那般说辞,那元皇一脉岂不是从此绝了!”虎王点说道。
赵之棠听到虎王这么一说,身子微震,松云子担心对他小声问候“你怎么了。”
松云子虽是个局外人,但他却看得很清楚,在医仙与新虎王争论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化是复杂的,他会因为虎王的话,眼神里发出光芒,又会从医仙口中显现自卑。
“其实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师父也老说我笨,其实说虚,我比谁都虚,说练功,我也只会偷懒,九尊里不是还有我这个当垫底的吗!”松云子看出赵之棠怀着内疚,言说慰藉缓和他的情绪。
“谢谢。”赵之棠朝他点头道。
“其实你并不差,而我……”赵之棠慨言“怎么说呢或许我真的不是那块料!”
医仙与虎王在一旁争论,此时毒神不知从哪冒出来,被幽鬼发现并主动上去相迎。
毒神是内堂走出的,看样子是去过了灵堂,不过他忙追着方游木,想对他下毒手却犹豫着要不要发力。
原本方游木应该好好呆在内堂守灵,却见他紧随着毒神,这一幕让幽鬼看得一个不知所以,倒是方游木这小机灵鬼,出言道“幽鬼前辈,你可要为我师父师兄做主啊!”
“发生了何事”幽鬼问道。
毒神支支吾吾上前道“一个小辈,懂什么啊!老鬼,你别听他瞎说。”
看着毒神似有什么隐瞒之事,在这场面上说不得,可方游木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招呼周围的人,也不管他们在争辩什么,总之就是要把目光聚在自己身上。
他大喊说道“你们大家一起来评评理,方才这无赖掀了我师父和师兄的棺木,还拿走了棺中的陪葬瓶!”
方游木直指着毒神,此时医仙与虎王也争论疲了,元皇也听得来回两边赌信,倒是龙主悠闲得和身旁的好友聊起来话来,至于幽鬼,他发现毒神要去堵住方游木的嘴,便手阻拦截。
众人的眼目齐向毒神看去,不明白毒神为何要行人神公愤之事。
幽鬼暗下脸来,老翁可是他格外敬重之人,千里迢迢来这一遭,本就期望着能见他最后一面,无奈逝者已入棺,只能灵前伤怀,却不想从他的弟子口中得知,毒神行为如此狂妄。
“毒虫,你究竟意欲何为啊!”幽鬼释放出自身的阴气,瞬间周围阴风卷起。
“老鬼息怒!”毒神忙解释道“我可没冒犯老翁子,来这之前,我也与须德怀有一战,在战中我观察到了他那柄刀,凡有被此刀伤到的人,都会残留这一种气息。”
毒神看着也不是来找事的样,他苦苦哀求的神情也是很少会有,幽鬼念在他有言说明,暂且收了身上的阴气。
毒神也不希望事态变得紧张,但他在众人面前被告恶状,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也是想探明老翁与他弟子的尸身,不得已为之,想必大家来此的目的是来商议须德怀一事,在此之前,做些了解对方的事,想必大家能谅解吧!”毒神言说道。
方游木听着觉得像是他随便找理由,他很不服气道“被须德怀伤的又不止我师兄与师父,山下那么多弟子的坟墓,你要查,随你挖便是,为何要在礼堂之上起棺。”
众人觉得小童说得有理,毒神的行为似是与无妙峰有私仇,如此不行礼仪。
毒神继续解释,忽然这个时候,内堂又走出一个人来,他走到毒神跟前说道“师父,已经恢复好原样盖棺了,只是比原先差几样东西!”
“毒神,就照你说是探查死者伤由,那取夺葬品,我实在想不明白!”医仙本就对毒神有所介怀,他手段向来阴毒,但这强盗行为,倒是件新趣。
此话提醒了众人,首先是毒神对琴魔师父大不敬,然后说是为了公事,最后却让众人想不明白,这藏品会与须德怀产生什么牵连。
“是啊毒神,你苍灵冢不会穷到拿陪葬品过活吧!”元皇也看不过道。
“诸位不要错意,东西是我拿了,可这也是我想要呈现给诸位才如此做!”毒神原本还想等着自己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再进行说明,如今事情连他都没弄明白,便要通明摆在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