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哥哥,你听我说,你知道吗!我即将要嫁给你了!”慕芫含情脉脉道。
“嫁给我”姜禾浑然不知,他对慕芫有情,但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看到姜禾的反应慕芫有些失落,她解释说道“就在前几日的事,那时你还在昏迷,是六楼主为你提的亲。”
“提亲梁伯怎么未与我商量!”姜禾开始还觉得是玩笑,可越是看慕芫的神情,他越是惊慌,只有是真的他才会如此反应。
慕芫低下眼去,虽说她不反对这门亲事,可她最怕的是姜禾不愿,他们的感情有时候她自己都判断不了,那到底是一种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
可当看到姜禾失措的面貌她似乎得到了答案,姜禾的震惊没有喜,而是满脸疑问,说明他从不关心他们之间的事,甚至是从未想过他们的将来。
慕芫重拾情绪看向姜禾对他道“骗你的!”
姜禾如释重负,他从未敢想自己会娶了慕芫,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好,又或是还不到时候,娶妻的念头被他延得遥遥无期。
慕芫想的却是不论是不是会嫁给他,如今困在这里,也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什么嫁不嫁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是爱的人不离开,对她总归是好的。
“小芫,我从小就对父母的记忆十分模糊,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在楼里听过很多他们的佳话,对别人而言是如此,可对我而言,他们是我的父母啊!我不能以旁人的眼光去看待,生而为他们的子嗣,我不可以看上去平平无奇,你知道吗!我可是立志要天下第一的人!”姜禾豪言道。
慕芫强作奋气说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当然,我也清楚我现在的实力,有时候也在想光凭努力是否有用”姜禾自我怀疑气馁道。
自从上次输给了卓龄,他的斗志便被消磨,他怀疑自己曾经走的武学之路是不是错了。
他父亲的指法,母亲的步伐,当之无愧天下奇功,然他只能继承三四分功力,这也是他竭尽所能求来的结果,因为父母不能亲临教授的缘故,修习传承上很多时候都是他自摸着过河,功法虽习得了,可精髓却捕捉不到。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不多久慕芫先睡了,姜禾见慕芫躺在他怀里,模样十分要宠,他多以为这里处境的缘故,所以觉得理所当然,不排斥地反而搂起慕芫入眠了。
在模糊的睡梦中,一个声音回荡在洞中,起初姜禾昏沉并不在意,但随着声音的清晰,他听出了话语。
“想不想出去”山洞之中回荡着问话。
姜禾猛的惊醒,心想是不是他师父寻了过来,可他反应过来,这口吻一点也不像他在炉河渊里认识的人说出来的。
“你是谁”姜禾问向他,然正要动身就发现身边的慕芫不见了踪迹。
他惊慌喊道“小芫,在吗!”
他的喊话并未得到回应,他着急得起身四处寻找。
“不用找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因为这是你的梦!”洞中不知何处发来的声音劝说道。
姜禾愣住“梦”
这里很是真实,他怎会相信这是梦,于是质问“你究竟把她怎么了,把她还我,有何事尽冲我来!”
“唉!我没把她怎么样,现实里她就在你怀中甘眠,你如今在梦境,你自己不清楚”
“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何人!哈哈,我没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洞中话声转移话题道。
“你是不是想要出去,那我可以帮你,你醒了之后,按照我给你指的路向方法,就可以离开这里。”
“助我离开”姜禾满脸不信,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究竟是梦中还是现实,他一心担忧的还是慕芫的情况。
“好吧!我承认我知道你,你是姜炎与苏梦辛的孩子,说来他们曾对我有恩,所以我念情帮你,如何”
“你知道我父母”
“何止!我还知道你有个师父,就是外边的白阎,我对你并无欺瞒之意,这整座炉河渊,为的就是关押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须德怀!”洞中人明言道。
“须德怀!”姜禾如雷贯耳,传闻此人杀人嗜血,为争第十尊,杀戮天下,后被九尊镇杀,然这时却见到了本尊,不曾想他竟还活着。
“究竟怎么一回事!”姜禾被震撼,但他还是很好奇,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是十多年前被关在这里的,虽不得自由,却也是吾所愿,正如你所知道的,我曾经就是人人见而生寒的魔头,可世人不知,我亦是被这心魔所扰,有时候我也分不清自己是谁,即便有再强大的力量,却不被自己所控,终是害人害己!”声色中充满悔恨。
“我要帮你,一是念你父母的恩,二是还请你告知我如今虹阳宗如何了!”
“虹阳宗”姜禾回想,虹阳宗不久前已经被灭门,全宗上下几乎不得生还,这也要怪这魔头曾经造过的杀孽,如今的结局合乎情理。
须德怀见他迟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说,虹阳宗如今还好吗”
姜禾也不打算欺瞒,实言道“也是前阵子的事,虹阳宗遭各大势力围杀,恐已经是全宗覆灭!”
“那宗主呢”
“虹阳宗宗主传言是被一个杀手一刀斩首,宗主夫人亦是,不过所幸少宗主提前逃离,至今仍下落不明!”姜禾对虹阳宗灭门之事也知之一二,他也很惋惜这样一个宗门被灭杀,毕竟须岽作为宗主,也是在竭尽全力在弥补当年虹阳宗做出的错事。
“谢谢你将这一切告知我,这是我的罪,十多年了,还是未能逃掉!”须德怀哭丧地言道。
“岽儿,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须家的列祖列宗!”须徳怀的悔恨声在洞中回荡。
姜禾的思虑十分复杂,他也不由得神伤起来,固然这魔头可恨,可听伤心难过暗悔不已时,他还是会心有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