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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项胤粗粝的大手伸过来，不太温柔地掐起她的下巴，“我是你的谁？”
顾芯芯:“……”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男人加重了语气，又道:“回答问题！我是你的谁？”
顾芯芯才含含糊糊道:“……是男朋友吧。”
霍项胤下颚紧绷，唇角扯出了一丝阴沉讽刺的弧度，“孩子都有了，在你眼里我还只算是男朋友？”
顾芯芯拧了拧眉心，觉得很难定义……
男人忽然挑着她的下巴凑近，故意用力咬了咬她的耳朵，“小丫头，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咬得并不疼，顾芯芯却羞耻地红了脸，想推开他，“大叔，你干嘛！”
霍项胤一把攥住了她按在他胸口的小手，让她用不了力，而后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一点点风波就责怪你，让你赔偿损失？顾芯芯，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看，但我却没有！”
顾芯芯怔了怔，“我只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呵，别人！”霍项胤冷笑了声，“我在你眼里，不是外人，就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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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芯芯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从刚刚在左家的时候，她和左颜上楼之后下来，这个男人的态度就变得怪怪的。
“大叔，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霍项胤眉峰冷冷一抬，“是我闹别扭？还是你对我根本不认真？”
顾芯芯眉心拧成一簇，“……我哪里对你不认真了？”
霍项胤似在强压心中的燥郁，降下车窗，转头看向车窗外透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小丫头怀孕了，他现在应该会点只烟，冷静一下。
男人沉默良久，冷哼了声，“你在楼上不是跟颜颜说了，在感情里要收放自如么？”
顾芯芯一愣，他怎么听到了？
忽然想起从左颜房间里出来时，看到的大叔下楼的背影……
那应该是大叔上楼来找她，还没有敲门，就听到了她对左颜说的话，然后就对标到他自己身上，胡思乱想了？
呃……
顾芯芯还没有说话，男人又用讽刺的口吻道:
“没错，顾小姐你的确是收放自如，上次一声不响走得干干净净，这次又想什么时候玩腻了我这个大叔，再收放自如的离开？”
顾芯芯扯了扯嘴角，“我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男人这样为了她随口的一句话而闹别扭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就觉得那种绷着脸闹脾气的幼稚状态和他那一身成熟的气质严重不符，那种反差感……有点莫名的可爱。
男人冷哼，“你没有？那你为什么说我是男朋友，男朋友不就是随时都可以甩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