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自己差点命丧于他手上,他就像撕破他的脸。
再想想他一直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当做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就像撕破他的胸腔。
再想想在会议室里面,他对荆棘的侮辱,他就想把司徒凯的双腿给锯下来。
还有柯南道尔也差点丧命在这个该死家伙的手上,让她有种砍掉他双脚的冲动。
所有的仇恨都加持在这一刻,让尹珲有种恨不能上去把这个家伙给碎尸万段的冲动。
当然,他要杀死手术刀狙击手等人的仇恨,非常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也就没有记上。
“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双手握拳,磕巴磕巴作响,奸诈的笑着走上去,笑着对望着司徒凯的眼睛。
司徒凯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
“呵,还跟我玩深沉?”尹珲一圈打在石膏上面。
咔嚓。
石膏竟然裂开了,司徒凯是一阵如狼嚎般的惨叫。
“说不说?”司徒凯的眼角竟然因为痛苦而被逼出了一滴眼泪,挂在眼角上,晶莹透彻,看站在眼前的尹珲,简直就好像是禽兽。
哪有动不动就行刑逼供的?而且本来他是准备说些什么的。这么被疼痛一折磨,脑子竟然有些空荡荡的,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
“现在说不说?”尹珲的手握成小拳头,然后悬浮在他受伤的大腿上。
司徒凯忍住那阵疼痛,怒视着尹珲:“畜生,现在上头还没有给我治罪,我现在的身份依旧是你的上司,你怎么能……啊!”
惊恐的叫喊声从他的嗓子里蹦跳而出,四周的空气也随之颤抖。
声音之凄惨程度,是尹珲所没有想象的。他看着那即将被剥离下来的石膏,有些不明白的摇摇头:“有那么痛吗?还是他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你……你这个畜生。”司徒凯的确具有日本忍者的忍精神,如此非人的折磨都能承受住,可想还有什么痛苦是他所不能承担的。
不过尹珲并不对这点担心。
就算腿上的石膏掉了,还有里面的腿啊。就算腿掉了,不是还有胳膊吗?
就算胳膊掉了……这家伙估计也应该死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尹珲看着司徒凯问道。
这件事若是落在日本忍者和日本军人的身上,为了保持自己对天皇的忠贞,他们一定会剖腹自尽的。
可是司徒凯就没他们那么好运了,为了司徒凯趁机逃跑,双腿和双手被困在床上,就算他想剖腹自杀,也是没那个条件的。
现在除了气死,他是没有别的方式自尽的
“好啊,还跟我玩深沉,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深沉。”尹珲见司徒凯不说话,有些怒了,手掌伸上去,然后在脚心处抓了一抓。嘴里还嘟囔着:“格叽格叽格叽格叽。”那模样好像是大人在哄小孩一般。
司徒凯的脚是酥痒难耐,不断的挪动大腿。可是他挪动一下脚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差点没被尹珲搞的给晕死过去啊,痒痒的感觉,但是又不能动,只能是干瞪眼。
最后在疼痛和痒之间,他选择了并没有那么强烈刺激性的痒。
有时候他还被这阵痒弄得心里燥热,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让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荆棘纳闷儿不已:“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司徒凯遇见尹珲,怎么还笑的出声?”
想了一会儿,大概也想明白了,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敬佩之心:“看来司徒凯的功力真是深厚,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下竟然还能忍受得了,更甚者还笑得出声音。”
她哪里知道,司徒凯早就是被这股痒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司徒凯,你说还是不说?”尹珲停止了骚动,然后抬头看着司徒凯。
司徒凯的眼角夹着大把大把的泪珠和汗珠,刚才的那一顿刑罚把他折磨的不轻。
“你……你……早晚会得报应的。天皇万岁,天皇万岁。”司徒凯高声的喊着,向天皇宣誓表明自己的忠诚。
“天皇?我挠你个天皇老子的。”尹珲实在是气急了,都被折磨成这幅模样了,竟然还能忍得下去。
同时他怀疑这小子肯定小时候被当成忍者龟训练过,否则现在不可能这么能忍。
“我挠,我挠,我使劲挠、”尹珲从床单上撕下来一小块被单,然后在司徒凯的脚掌上挠啊挠,挠啊挠。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凯爽朗的笑起来,那笑容不掺杂丁点的杂质,就好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样。
荆棘愣住了,听着爽朗的笑声,她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了:“以前还真是小瞧尹珲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手。”
不过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还是缓缓的走到门口,透过玻璃望过去,却发现尹珲正拿着小布条在他的脚掌心挠啊挠。挠的不亦乐乎呢。
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他就挪动一下腿,腿上剧烈的疼痛或许会让他暂时忘却痒。不过这种只是暂时的,有时候脚掌处是又痒又疼,让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杀了我,你快点杀了我。”司徒凯大喊大叫起来,双眼瞪着站在门外的荆棘,笑着大声喊道:“荆棘,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把你养大的份上,杀了我吧。荆棘,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站在门外的荆棘,即便心肠冷如冰,也被司徒凯的痛苦和喊话给融化了。他推门而入。
尹珲停止了动作,站起身来,瞪着司徒凯骂了一句:“这老小子倒是厉害,任我怎么行刑逼供,就是逼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