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谁都不知道陈太忠带了什么样的运输工具来,不过,阿宽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他只需要将货拉到交货地点卸下就完了。
这个时候,货主也到了,是一个极精干的小后生,个子低了点,人却长得极漂亮,若不是右边额头有乒乓球大小一块疤,装女人都是好看的那种。
他说着一口闽南话,非常难懂,幸亏阿宽听得懂,就做了翻译,大意是货拉到哪儿他不管,不过眼下就要拿钱。
他有说这话的资本,因为他的身后还站了六七个汉子。
陈太忠发现,这个码头上别的不多,就是这种精壮汉子多,不过这几位一脸风吹曰晒的模样,一看就能知道,是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主儿。
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接话了,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还不如看狗脸彪他们怎么同对方打交道,于是,陈太忠冲着狗脸彪使个眼色。
狗脸彪可是会错意了,他只当自家老大不想马上出钱,示意他动手呢,说不得只能凑了过来低声解释,“这都是规矩,那些都是海上讨生活的主儿,货下来以后,咱们对的就是阿宽了。”
陈太忠听得实在没劲,斜眼瞪他一眼,不耐烦地发话了,“那你就办好了,钱又不在我手里,自己看着办吧。”
就因为他藏了一下拙,阿宽和那小后生心里禁不住嘀咕一下,这家伙似乎……开始想耍什么花样,然后,被他的手下劝阻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眼里不揉沙子的,这个误会,让阿宽心里越发地小心了起来,是的,他必须谨慎从事,以免激怒这个不好惹的家伙。
于是,接下来的事,办得顺利的离谱,阿宽很痛快地指挥那些大车开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地,“要不要开箱换装?”
“不用了,”陈太忠一摆手,“告诉司机们,安心在车里睡一觉就完了。”
阿宽怎么知道陈太忠的手段?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自是要这么做,他自己则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同陈太忠等人喝起酒来。
酒是白酒,南疆海边喝白酒的不多,大多是以黄酒或者烧酒为主,这是马疯子听了陈哥的吩咐,专门买来的,两辆车里装了四件,一件十二瓶的那种。
菜却是刚才从码头上买的海鲜干货,这可是好东西,点堆火烤着吃,实在是佐酒的佳肴,不止是外地人爱吃,当地人也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