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人,那就赶紧送医院吧,结果到了医院之后,一个已经死透了,另一个也在半夜死了。
毛蛋吓坏了,二话不说就撒腿跑了,不过跟他同来的人里,有人有常寡妇的手机号,大半夜就打通了她的电话。
常寡妇在事发时就知道了,眼下一听死了俩毛蛋也跑了,登时就头大了,央着阎谦跟自己同去,阎教授哪里敢出这样的风头?
“不是我说你啊,这种事一旦惊动公家,我陪你去……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万一被别人发现,以后我怎么再做人?”
老板这边一听,也躲了,只有常寡妇,可怜兮兮地去医院交了费用,死人推进太平间,等着家属来。
没办法,常寡妇不能不管,毛蛋儿喊来的全是长坡村及附近村子的,她认识其中不止一个人,只是毛蛋儿跟她亲近而已,其实半夜死掉的那个,也是她的远房亲戚。
今天,就是死者的家属来了,常寡妇一直在招呼着,老板也露了一次面儿,却是只对着她没见其他人——万一死者家属不讲理,动手的话,他该不该还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认倒霉了,出两万,死人的家里,一人一万。
可是死者家属找来了一个据说在乡里混得还不错的麻利人儿,说什么也不肯干休,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的雇员,不错吧?怎么人死了才一万呢?
老板心里这个腻歪,那就不用说了,按他的想法,那是一分钱都不想出的——你们自讨苦吃,关我什么事儿?
可是他心里也有忌讳,有钱人大多都怕麻烦,碰上这种死人的事儿,谁都会觉得晦气,就算是花钱消灾好了,要不将来想起来,保不定还会有点各应人。
尤其是,这几个人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砖厂做事,而那个砖厂,没手续!
有了这个忌惮,他就不得不屈服,最后通过中间人说好,四万,一家再加一万,再想多要的话……你们告我去好了,不过到那个时候,小心一分钱都落不下。
常寡妇实在扛不住这么多人,又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说不得就把女儿喊了过去,算是娘儿俩之间有个照应。
遇上这种事,李凯琳能不请假吗?
“唉,闹心,”陈太忠听到这里,简直连那啥的兴趣都没有了,“你那个表哥,也太混蛋了点儿吧,这种时候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