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月伤的那样重,或许已经……
何纣继续想,眼里充满了红血丝,声音有些沙哑,“多谢大娘救命之恩,和我一起被救的那个姑娘还……活着吗?”
听到男人问那个姑娘,大娘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那姑娘伤的很重,郎中也没有法子,她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就在那边的屋子里,你去看看吧,我继续做饭了。一会儿还要给那姑娘熬药。”
大娘说完就回到了灶台前,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嘴里喃喃道:“那姑娘被人伤成那样,估计是活不过来了,长得那么俊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落去何纣的耳朵里,大娘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插到了他的心上。
看着南边的那间屋子,何纣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球充血,看上去可怕极了。
良久,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间屋子,推开门,江月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受伤的地方缠着纱布,依稀可以看到心脏的伤口处渗出来的血。
他走到江月床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的心里只剩了懊悔,她一定很疼吧,如果,他当时早点醒过来,江月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不会这么久还睡着。
豆大的泪滴无声的滑落,男人的肩膀上下抖动着,背影看起来极为伤心。
他这辈子,只为两个人这样哭过,一个是他的母妃,一个是江月。
是了,他没有保护好母妃,也没有保护好江月。
他瘫坐在地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门口,大爷和大娘正看着屋里的年轻人,大娘想要上前喊他吃饭,被大爷拦住了。
“你让他先哭一会儿吧,那天他能抱着这姑娘晕倒在咱们家门口,想必是他很总要的人,孩他娘,你先把饭温上,等他情绪好点了,再让他吃饭。”
大娘轻轻的把门带上,屋内徒留何纣江月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大娘在外面敲了敲门,手里端着一碗草药进来了,她身后是她的丈夫。
夫妻二人站在何纣身后,细声安慰着他,“年轻人,再难过也要吃饭啊,要不然这姑娘醒了,你又倒下了……”
大娘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何纣。
何纣摇摇头,他不走,他要守着江月。
大娘叹了口气,一边给江月喂药,一边讲述江月的伤。
那天何纣抱着江月倒在地上,两个人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江月的还是何纣的,夫妻二人把他们俩抬到院子里,找了郎中来医治。
在这途中,江月心脏处不停往外流血,胳膊和腿上都有箭,这些地方又不断流血,就连郎中来了,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万幸的是,江月的心脏长偏了,若是巴特尔的弯刀偏了一寸,江月必死无疑。
即便如此,郎中救治江月,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也花了极大的力气,这才勉强保住她的命,至于为什么一直不醒,谁也不知道。
倒是何纣没有受什么大伤,有的只是在路上颠簸时磕到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