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推脱不过,得知他们还要住一段时间,便也接受了,要不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了。
他们在外面收拾物品,看见几盒糕点,还有蜜饯,大娘的儿媳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的盯着那盒蜜饯。
“娘,我可以吃这个吗?好久没有吃了。”
大娘看着她儿媳的目光,又看了看屋里的江月,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
“阿敏,这些是小林和那姑娘的,那姑娘还喝着药呢,等咱有钱了,让石头给你买。”
石头是大娘的儿子,李敏是她的儿媳。
李敏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当初能做成他们家的媳妇,就是因为她懂事,成亲后,大娘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她也把大娘当成亲娘一样孝顺,孝敬老人,从未有过半分怠慢,婆婆说不让吃,她就真的没有说过要吃。
“药熬好了,阿敏,你把这药给姑娘端过去吧。”
李敏应声,端着药就送了过去,手里还有她很想吃的蜜饯,她年幼时在大户人家的府上当过两年丫鬟,礼数比较周,她敲了敲门。
“林哥,姑娘的药好了。”
她只是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知道,只要林哥在,就不会让她照顾江月。
开门之际,江月看到门口怀孕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挺着大肚子,来给她送药。
何纣道了声谢,接过她手里的药,将蜜饯藏在身后,朝着江月走过来。
她醒了这两天,也只见过大娘,其余人都没有见过,看到一个孕妇,一时间还有些好奇。
“七哥,我醒了这么久,你都没有给我介绍过这家人,以及我们在哪里,还有我爹和我娘知不知道我在这,以往你都是事无巨细的告诉我的。”
何纣一边喂药,一边回答着她,“一时开心,忘记了,但是已经托人送书信回将军府了,将军应该不久便知晓了。”
中药还是一如既往的苦,不仅入嘴的那一刻苦,就连喉咙也是苦的,苦的让人觉得难受。
良药苦口利于病,如今身体上这么多伤,江月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了。
说到底,不是药苦,是命苦。
看着江月喝的眉头都皱着,何纣只能耐心的喂着,变戏法似的掏出蜜饯。
果然,喝完药看到蜜饯,江月眼睛都放光了。
“七哥,你怎么有这样?”她身上拈了一颗放进嘴里,蜜饯的甜在嘴里化开,驱赶着嘴里的苦涩。
“见你整日喝药太苦了,便让人从外面带了点,好吃吗?”
江月点点头,又拈起一颗,举到何纣嘴边,“你要不要也吃一颗?”
何纣嘴角噙着一抹笑,错过江月举着蜜饯的手,吻上他的唇。
“唔……”
两人唇齿间,都是蜜饯的味道,江月回应何纣的吻,举着的手放下,环住他的脖颈。
江月还有些生疏,舌尖轻轻触碰了他的舌尖,这一动作,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何纣在一寸一寸的掠夺着她的美好,让她们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中。
过了许久,何纣才放开江月,抹了一下嘴角,坏笑道:“确实很好吃。”
江月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久,她的气息才平静下来。
“早知道就不给你吃了,你居然……”
他摸了摸江月的头,眼神里满是宠溺,玄三要是在这,肯定跪求江月告诉他让主上温柔一点的方法,主上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门外,骆晓天等待已久,京城那边,和玄影,总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还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不然他自己就处理了。
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轻则对何纣自己不利,重则对整个上阳国都不利。
天色渐暗,何纣只能放下江月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江月额头上吻一下。
何纣带着骆晓天去不远处的山丘上,骆晓天跪在地上,向他汇报着京城里的事情。
“主上,这几天朝上的风向都是和匈奴重新开战,说您和江小姐被匈奴绑走,现在开战,不仅是为了上阳国的尊严,也是为了救回你们,属下寻找您的路上,看到了已经死了的匈奴人,想必就是当时绑架您和江小姐的人。”
何纣看着远方的山,微风吹起他鬓角的短发,他嗤笑一声,脸上面无表情。
“恐怕就算没有我和月儿被绑架,他也会找尽理由和匈奴开战吧。”
他这个父亲,对他还真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