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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江月,玄二只好停下车。
外面的风,刺骨的冷,吹的江月瑟瑟发抖,她只好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以此来抵御初冬的寒冷。
玄二倒是倚着马车就睡着了,似乎天气对他的影响不大。
良久,何纣从马车里面走出来,或许是刚醒的缘故,看上去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活像画里的人。
江月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吹了下冷风,何纣也清醒了过来,让江月回马车上,摸了下她的手,很凉,想必已经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了。
他缓缓撩上江月的衣服,给她换好药。
上次换药时,江月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次倒是没感觉多疼,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她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冻得没有知觉了。
换完药,何纣又给她披上了件衣服,就出去了,片刻,马车重新行驶在路上。
木轮轧在路上的枯树枝树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玄二闻声醒了。
“主上,让属下来吧,您去休息。”
在玄二眼里,何纣难得“仁慈”了一回,他只听到何纣让他歇息一会儿,就开心的不得了,可见平时何纣对他们很严格。
何纣架着马车,风从他身上滑过,吹起他的衣角和头发,但他似乎并不在乎,他直视前方京城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夜幕降临,几人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又开始赶路,如今已经临近京城,再有半天,估计就可以进入京城了。
繁星点点,围在月亮旁边,不远处是京城,身后是他们走过来的路,耳畔是凛冽的风,身边是喜欢的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恬静美好,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夜已深了,外面温度骤降,冷的要命,江月身子虚弱,先行回到了马车上。
何纣紧随她,回到了马车上。
刚躺下,盖好被子,身边就躺了一具熟悉的身体,黑暗中,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睛,似乎想要把这个场景牢记到脑海里,刻到骨子里。
这段时间确实很幸福很美好,只是,美好的,总是易逝的,就像绚烂的烟花,即便是再绚烂,也是转瞬即逝。
两人都没有困意。
良久,何纣伸手把江月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马车上,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多想就这样,一直这样下去。
夜色中眼睛的用处不大时,就会放大身体的感官,江月扯了扯何纣的衣角。
他颔首,下巴放在江月的锁骨上,“怎么了?”
江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那动作好似在他胸膛前蹭了蹭,让何纣有些口干舌燥。
但是,他忍住了,他没有对江月怎么样,只是静静地将她搂在怀里,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他们一早就开始启程了,小雨夹杂这雪花,好在几人都备了几件厚衣服,不至于冷着。
何纣和江月坐在马车里,玄二在外面架马车。
行至京城东门时,士兵拦住他们,要他们出示通关文牒,看玄二穿的不好,态度更为强盛。
“把通关文牒呢?给爷拿出来。”
玄二摇摇头,“我没有通关文牒。”
“没有通关文牒,进什么京?趁早滚出去,要么,就给爷点好处。”说罢,朝玄二伸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进京的人特别多,还都没有通关文牒,他凭这个赚了不少,这样可比自己站一个人月的岗赚的多得多。
他正想着玄二能掏出荷包来孝敬他,不曾想马车中一人走了出来,那人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让人觉得胆寒。
定睛看去,竟然是七皇子!
七皇子竟然回来了?他不是被匈奴人绑走了吗?怎么毫发无伤的回来的?
一想到刚才他威胁要钱竟然是七皇子,他就觉得一阵胆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喊饶命。
何纣冷眼看这地上的人,似乎要将他盯穿。
难道京城的士兵遇到没有通关文牒时都是这样处理事情的?这段时间到底放进去了多少没有通关文牒的人,若是京城出了事,十个他也不够杀!
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
他偏头对玄二说道:“移交大理寺,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