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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见景润帝发言,纷纷噤声。
何纣向左一步跪下,“回父皇,儿臣无能,不知绑架儿臣的人是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那可是七皇子,堂堂七皇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莫不是在骗傻子吧。
“七皇子说他不知道绑他的人是谁,这不是开玩笑吗?”
“话不能这么说,七皇子毫发无伤的回来,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一概不好说。”
何放微笑着听着周边人在讨论的事情,呵,他的好七弟那么聪明,如今怎的说得出这破绽百出的谎言。
聪明反被聪明误,何放面心里快乐开花了,这样的说辞,父皇不责怪他才怪了。
岂料,景润帝没有责怪他,反而是让他好好休息,临了下朝的时候,景润帝还提醒礼部赶紧准备公主的嫁妆。
似乎是要告诉何纣,即便是他回来了,也无法阻止他的计划。
官员们三五成群,结伴下朝,何纣何萧二人倒是不急着离开,他们去看了二公主。
二公主斜倚在床沿上,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空洞,望着一处,似要把那处望川。
她木讷的转过头,看了眼他们兄弟二人,随后又转过去。
“二皇姐,我们来看你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二公主点点头,“我已无大碍,你们不必挂念,如今这一遭,我也是明白了,皇室中人,最是凉薄,最是没有爱情的,我即将便要远行,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们兄弟二人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这一番话,让他们四人都有些红了眼,为什么是四个人,是因为二公主心仪的少年御医,就在门口听到了几人谈话,一时心痛不止。
到底是他太弱了,无法保护自己爱的人。
二公主昨天自杀,景润帝都没有过来看,现在已无大碍,倒是过来看了。
不过,他可不是为了看女儿的。
近日,宫中盛传,二公主不想去和亲,心仪一位少年御医,因此自杀,想要摆脱命运的束缚。
他景润帝的女儿,生下来就是一颗棋子,他不允许他的计划发生一点意外。
他一路走过去,正巧在二公主门口看到少年御医,不过是个御医,也妄图扰乱他的计划?他冷笑一声,命身后的人将他擒住。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呵,做什么?你可知你与皇室公主相恋,犯了什么罪?”
门口的动静引来了屋里的人,二公主听到了父皇和他的争执,连忙便要起身,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还没起来,便又栽倒了床沿上,额头磕出血,也没能阻挡她要出去的决心。
见状,何纣何萧二人搀扶着他出去,刚到门口便看到这样一幕。
景润帝铁青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御医,如俯视蝼蚁一般。
少年御医努力挣脱着他们的桎梏。
“微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难道两个人相爱就是错吗?微臣不这么认为,爱是不论对错的!皇上您难道没有爱过吗?”
这一番话,属实是刺激到景润帝了,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御医就敢这样跟自己讲话。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对君主大不敬,理应处死!拖下去,即刻执行!”
二公主松开两个弟弟的搀扶,不顾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和自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冲到景润帝面前,跪下拽着他的衣角。
“父皇,敏德他也是无心之失,不是故意要冲撞您的,您饶他一次,您饶他这一次,儿臣求您了。儿臣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您什么,就求您这一件事。”
与此同时。何纣何萧二人也已经走到景润帝面前,向他求情。
此举,更为激怒景润帝。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好啊,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放眼整个上阳国,就只有你这么一个适龄婚配的公主,你居然和一个御医私定终身,既然如此,那朕就杀了他。”
二公主当即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着,“父皇,儿臣求您了父皇,您要儿臣怎么做都可以,儿臣可以明天就去和亲,只要您不杀他。”
闻言,李敏德挣扎的更甚,“不,你不要这样,我死了就死了,你不能去和亲啊,你不能!”
“皇上,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不如就阉了他,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