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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江月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何绾宁也想!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他们两个人亲热,天可怜见,她过来只是为了陪江月来着,不是故意看到这些的。
天啊,最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这世间也不过如此。
江月只得尬笑了两声,将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向何绾宁,“绾宁,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知我?”
何绾宁的手不住的揉捏着被角,也尬笑两声。
“下午来的,那什么,你们刚回来啊,哈哈。既然七哥来了,那……那我走?”
江月不住扶了下额,“不用了。”
随后偏头看向何纣,“七哥,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明天见。”
还不等何纣说什么,她就拉着何纣出去,打算送送她。
刚出去关好门,何纣四处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什么人,一只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便吻了上去。
直至江月呼吸游戏困难了,他才放开江月,在她额间温柔一吻,眼神像是一潭融化的水,拽着江月一齐沉沦。
忽然,何纣附在江月耳边,富有磁性的
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就,明天见。”
江月站在原地,看着何纣离去的背影,脸上还带着红晕,心脏依旧在跳,久久不能平静。
七皇子府离着将军府不远,所以何纣是步行回去的,骆晓天在他身后跟着。
七皇子出行,大街上的女子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欣赏着七皇子如谪仙般的容颜,不少人捧着脸,一脸娇羞状,希望何纣能够看她一样。
终于,何纣回到七皇子府。
书房里,骆晓天献上一块令牌,前段时间去红院时,何纣甩给老鸨的那块令牌,利用这块令牌,他们每天都去红院接三十个姑娘,别院都快住不下了。
骆晓天带着落雪来到书房,不愧是红院头牌,到哪都保留着职业操守,即便是来七皇子府,她也抱着自己的那把琵琶。
见到何纣,她的眼睛闪了一下,随后她向何纣行礼,“见过七皇子,不知七皇子召奴家前来,可是要听奴家弹曲?”
落雪的声音好听,宛若一只百灵鸟,只不过是只坠入凡尘的百灵鸟。
何纣摆摆手,骆晓天将她的卖身契摆到桌上,果然,这东西对她确实很重要。
只见落雪看到卖身契时有一瞬间的激动,随后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泄了气,和刚才进门时那个落雪简直判若两人。
“你现在的卖身契在我这里,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便还你自由。”何纣的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真的可以吗?”仅仅是做一件事就可以将卖身契交给她?自从她卖到红院,她就没了自由,许多人都对她说过,要给她赎身,但是都没有成功过。
不是那些人没钱,而是红院根本就不会放她离开,要给她赎身的人拿着银票来赎身,老鸨死活不放。
她是头牌,是红院赚钱的招牌,老鸨怎么舍得放她离开?渐渐地,就没人再来给落雪赎身了。
谁愿意一直待在青楼里,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哪里敌得过老鸨?她放弃了被人赎身,放弃了那种想法,如今何纣将卖身契放到桌上,她倒有些不信了。
那是她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拿到卖身契,她有些难以置信。
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人,对水极其渴望,突然看到不远处有水,没有急着冲上去,而是判断是不是海市蜃楼。
良久,落雪抬起头,“请问七皇子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何纣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极有韵律,听到落雪的询问,他并未抬头,依旧敲着桌子。
“你只需要带着红院的人一齐赎身就好了,如若老鸨不同意,你就把这块令牌拿给她看。”
煽动红院的人一起赎身,是一个大工程,赎身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般简单,她面露难色,思考片刻后,她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随后转身离开了,她要为自己的自由搏一把。
“主上,这真的会有用吗?”
何纣抬头看向远方,停下了敲桌子的动作,“不要小瞧一个人对于自由的渴望。”
一只金丝雀被关久了,会用绝食来反抗命运,没有自由的人,会拼尽一切力量获取自由。
何放现在出征在外,京城的事情一时顾不上,何纣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就是在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