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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片刻间,那个地方已经被士兵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在别处打猎的人也纷纷赶过来,所有人都高度重视这件事。
景润帝身边也被士兵围住,那些士兵举着剑,一丝都不敢怠慢,只要有一丝怠慢,那就要掉脑袋了。
何纣与江月赶到后,何放与国师也赶到了。
几人赶到景润帝面前,跪在地上,“皇上,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景润帝原本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地方,突然转向,跪在的地上人,眸中带着滔天的怒意。
究竟是谁,扰了他的兴致,在这个时候想要杀了他,究竟是谁?
他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何纣身上。
他还跪在地上,景润帝看向他时,他正好也抬眼看向景润帝。
他在景润帝眼里看到了怀疑,不,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是肯定,他肯定那个人就是何纣。
景润帝现在想要直接杀了何纣,他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他命士兵给他让出一条路,随手拿过士兵手里的剑,横亘在何纣脖颈间。
在场的不止有武将,还有文将,他们见状立马跪下来,“皇上三思啊!”
就连江月与何绾宁,还有林天骄,都跪在地上求着景润帝三思。
江月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她不能僭越,她只是将军之女,无法撼动景润帝,忽然她想发到了什么。
胳膊肘怼了怼何绾宁,二人没有说话,用眼神沟通。
江月:七哥这样,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何绾宁:我能说上话,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江月:能试试吗?天香阁事成包你一年的饭。
讲到这里,江月心中暗自跟齐皓说声对不起,估计接下来一年,天香阁可能要让何绾宁吃垮了。
何绾宁起身,走向前,“皇叔,您这是做什么?”
宗亲王在一旁使着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是行刺的那个人,刺杀皇帝,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这个时刻,何绾宁竟然站出来替何纣说话。
不仅仅是因为天香阁会包她一年的饭,也是因为何纣是她朋友,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
人就是这样凉薄,现在所有人都自身难保,宗亲王自然不希望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他年纪大了,不想折腾。
人大抵都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那恨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润帝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印出一道血痕,“刚刚你做了什么?意图行刺朕?”
何纣连忙低下头,“儿臣不敢,儿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还请父皇明察。”
看见何纣脖颈间留出的血,江月心疼的不行,心脏紧紧的揪着,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刚想上前说他与自己在一起,就听见何纣说努力寻找白狐和白鹿,想要讨个好的赏赐,只字未提他射到一只白狐,也没有提他们在一起。
他在保护江月。
林天骄也识趣的没有说话,当时她就在后面看着,何纣一直同江月在一起。
按理说,皇家狩猎,不会混进闲杂人等,所以,只能是在场的人做的。
在场,只有何放与国师来的最晚。
如此看来,他二人的嫌疑最大,只是景润帝的剑依旧横亘在何纣脖颈间,眸色阴冷的看向何放。
只此一眼,何放吓得立马磕头,“父皇,儿臣刚刚一直同国师在一起,这一点国师可以证明。”
“是啊皇上,老臣可以证明。”
如此这般,倒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谁了,只要杀了他,他们其中的人就会登上王位,这件事,他既怀疑何纣也怀疑何放。
另一边。
江清风走进那处灌木丛,身上下戒备好,若是突然间被里面的人偷袭,也不至于落得个命丧黄泉。
怎么会?
他拨开那处灌木丛,地上除了几个脚印和几支散落的树枝,什么都没有。
在那支箭射过来之后,他就盯着这处灌木丛,一直都没有看到动静,怎么会没有人?怎么会呢?
可原地确实是没有人,只有那几个脚印可以证明确实有人来过,脚印延续了一小段,就不见了,消失无踪。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可以在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情况下逃跑,仅留下一点点痕迹,这要有多高超的武艺。
江清风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确实是找不到人,只能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