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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刘公公到了何放那,他的态度很谦恭,甚至可以用讨好来形容,与在何纣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要知道,景润帝最器重他的五皇子,如今五皇子战死沙场,只剩了大皇子与七皇子,先不说祖宗礼法怎么样,就单说景润帝瞧不上何纣,他继承大统的几率就低了不少。
刘公公野心再大,也不过是想做一个不伺候人的人,对于目前局势,以及讨好谁,他向来都有自己的判断。
何放对于他的到来不屑一顾,无非就是问他冬猎那天的事,先不说是不是他做的,就算是他做的又能怎么样?
何放身后可是有国师给他撑腰,他不怕,也不屑。
只见何放吹了吹热茶,抿过一口,就开始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器,头都不抬,随便说了几句就打发走了。
待他走后,国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面上带着一抹红,衣衫半敞,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眼睛望向何纣,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冬猎的事情一天查不到凶手,刘公公一直皇宫与大理寺之间来回跑,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将自己手中的任务分发下去。
他哭着求到了一道圣旨,自此,他便用这圣旨一直差遣大理寺的人。
今天派他们去做这个,明天派他们去做那个,时不时的再召集众人问问他们有没有线索,自己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睡觉都没人管。
活活的像个神仙。
刘公公手中能让别人做的事情都让别人做了,这可苦了下面的人,每天来回跑,还要伺候这个祖宗。
下面的人苦不堪言,他躺着才不管他们累不累。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哭着求来的任务,但却一点儿都不想上手,将自己都事情交给别人做,自己躲在一旁,什么功劳都是他的,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下面人的错。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善于运用道德绑架,权位压制,迫使其他人臣服自己,不过是脑子有病罢了,家教不好罢了。
他本就身处黑暗,七岁便被亲爹卖入宫中,摸爬滚打五十余载,如今终于混出一番天地,他累了,他只想把自己的事情交给别人做。
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
这个案子足足查了一个月有余,还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距离刘公公许下的承诺,不到一个月,这些天,他变本加厉的让下面的人去做事,什么都查不到,回来就少不了他一顿打骂。
为此,大理寺这段时间不少人都受罚了。
时间一天天流逝,何纣也终于约到了笑面虎。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不暴露何纣就是玄影的幕后之人,他出发前易了容,还带了帷幔,身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衫。
等他们到了约定的地点,却不见笑面虎的踪影,以为是人还没到,便等了一会儿。
只是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何纣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周身温度极低,显然是有些生气,这笑面虎还真是忙呢。
临近天黑,笑面虎才到。
他一身玄衣,同样带着帷帽,与何纣不一样的是,他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一黑一白,两人又都带着帷幔,着实是给对方不少的神秘感。
何纣好奇这位江湖中人的笑面虎长什么样子,笑面虎同样也好奇何纣长什么样子,只是刚坐下时,何纣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时什么味道,一时竟有些记不起来了。
二人都看着对方,彼此没有言语,气氛一直很沉闷。
许久,笑面虎开口询问他,“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呢,玄影那么多高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笑面虎帮忙的?”
讲话间,笑面虎似乎是再笑,只是为何,笑面虎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阴柔。
忽然,何纣想起来那股熟悉的香味是什么了,是后宫中人赵嫔身上的味道,很早之前,在赵嫔还是一个贵人得时候,曾经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就是这个味道,错不了。
何纣看向笑面虎的手腕,那手腕处的皮肤白皙,一点都不像常年习武之人,倒有些像宫中养尊处优得娘娘。
莫非?怎么可能?
何纣猜到了一个可能,但很快,就被他否认了。
声音不像,身形不像,除了味道像以外,什么都不像,后宫中人怎么可能会去刺杀皇帝?
他想的出神,等回过神来时,他抬眼看向笑面虎的眼睛。
两人都带着帷帽,只能看清一个脸部的轮廓,当二人的眼神对视时,何纣一下子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