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傅砚辞出游身边还带着姑娘，那姑娘出落有致，容貌上乘。</p>
与傅砚辞更是亲密非常。</p>
她问傅砚辞自己是谁，傅砚辞没说话只是拧眉看着她。</p>
于是她又问：“也是与奴家一样，被公子邀来游船的？”</p>
程京妤那一刹只觉得苦涩。</p>
不，她没有被傅砚辞邀请的荣幸，她在京都时，连见傅砚辞一面都得避开人去金银轩。</p>
更别说同游。</p>
他们连正大光明在人前说话都少有。</p>
“不打扰二位。”程京妤冷声道，而后绕过傅砚辞要走。</p>
却被他攥住了手腕。</p>
“滚。”傅砚辞只说了一个字。</p>
程京妤原以为这话是冲她说的，但是要她滚为什么要攥着她的手。</p>
她抬眸过去，那白衣姑娘委屈地瘪嘴，看了他们两眼，而后哼了一声，跺脚走了。</p>
“什么意思？”程京妤看向自己的脚尖，笑的很讽刺：“殿下美人在邀，攥住我的手做什么？我以为那夜殿下说的很清楚了，是交易结束的意思。”</p>
“结束？”</p>
傅砚辞没理前面的问题，他咀嚼着这两个字：“你说结束就结束？”</p>
虽然早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解释，但程京妤还是不可抑制地胸口闷了一下。</p>
“殿下不是这个意思？那不妨直说，京妤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你若要我还，我也不会抵赖。”</p>
人情，又是人情.....</p>
傅砚辞收紧了力道，一拽，程京妤踉跄地摔在他身上。</p>
腰被搂住，两人贴紧。</p>
久违的亲近的姿势，程京妤慌张地抬眸：“殿下究竟想怎么样？”</p>
为什么她都逃开了，还是会碰见他？</p>
为什么傅砚辞既讨厌她，又不肯放她走呢？</p>
她真的不想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了。</p>
爹爹那一棍子落在背上的时候，她就清醒地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p>
她既不能再这么轻贬自己，也不能在傅砚辞身上想要到什么回应。</p>
他这么冷的一个人，唐未央死在他面前他都能无动于衷。</p>
何况是自己这样一个对他有所图谋的敌国公主呢？</p>
是她看不清，越陷越深，到最后受了伤，也怪不了别人。</p>
傅砚辞紧抿着，呼吸粗重。</p>
从神态上看，加上程京妤对他的了解，这人现在在生气。</p>
但是到底气什么她也不懂。</p>
姑娘是来找他的，也是他自己赶走的。</p>
现在对着她生气，凭什么呢？</p>
“傅砚辞，我都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得不到回应的程京妤轻声问。</p>
“我父兄的事情，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但我....不想再继续之前的关系了。”</p>
“你觉得，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傅砚辞沉声问。</p>
按在程京妤背上的手劲很大，将她的伤都压疼了。</p>
手心的伤口也疼。</p>
但是程京妤都忍住了，忍到牙关发抖，屈辱又邪气地说：“....你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看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