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公孙亦臻冷喝出声，还将手里的银票在程京妤面前一晃：“你竟然、、”</p>
她是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竟然能从赌场弄来百万金！</p>
这个数目，说出去谁敢信？！</p>
五洲有律法，虽然没有明令禁止赌钱，但是赌场这些暗场，是严禁官员涉及踏足的。</p>
“娘娘恕罪！”程京妤‘惊慌失措’地求饶：“京妤知道错了。”</p>
不过随即她又抬起头来，言辞恳切：“可是娘娘想想，若是不靠这些，早些年京妤在西楚如何活得下去？”</p>
“什么意思？”</p>
但是不用问也知道，程京妤说的意思是有钱好办事。</p>
程京妤露出一脸戚戚的表情：“我少时母亲身亡，父亲和兄长在西北常驻，府里只有继母，娘娘大概觉得我有郡主之名，无上荣耀，可娘娘不知，再如何头衔尊贵，也敌不过雪花银。”</p>
这话全是冲着公孙亦臻的心窝子戳过去的。</p>
她方才还以为赵雨柔出手阔绰的家世，阴阳怪气让程京妤不要过多在乎身外之物。</p>
转而就被她戳着心窝子。</p>
谁不知道钱有用？何况是在如今争储的局面打的火热的时候？</p>
谁有钱，在某些推波助澜的朝臣面前说话就响亮。</p>
她一味强调正统，强调嫡庶，也是因为手里只有这个。</p>
公孙家的财力比不上赵家，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p>
也是公孙亦臻不能揭开的短板。</p>
而今.....</p>
她双眼灼灼地看着程京妤：“你是说，你以此获利，已经不少时间了？”</p>
“倒也不是，”程京妤见她松动，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全盘托出的模样：“不过说起来，这些也都是当年我朝皇后和太子的提点。”</p>
这话程京妤没有掺假。</p>
当年郁旎秀和萧蘅，其实真的有这些暗地里违反律法的揽钱手段。</p>
她也是偶然得知的。</p>
方才跟傅砚辞在一起的时候，她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令傅砚墨自己跳进火坑里。</p>
还能引起众怒的举措。</p>
想来想去，想起了这个。</p>
其实暗场赌博不算违反律法，五洲内也有不少官员恐怕在幕后操纵赌场。</p>
只是这些钱未过明面，许多人不知道而已。</p>
上一次见公孙亦臻，程京妤就留意到，她的吃穿用度虽好，身上却也没有真正的宝物。</p>
想来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后宫日子拮据也是真。</p>
不然如此个性张扬的一个人，不可能不佩戴好物，好给她这个异国公主下马威。</p>
今天见到赵雨柔时，不同公孙亦臻，她满头朱钗，就连手上的丹蔻都是贝母。</p>
可见宫内也没有节制各宫开销，只是个人钱袋子充盈与否而已。</p>
这么一比，就能知道公孙亦臻虽然作为中宫，但她依旧缺钱。</p>
因此她多问了傅砚辞一句：“赵雨柔只是个贵妃，怎么公孙亦臻斗她不赢？”</p>
“不够硬咯。”</p>
程京妤嗔怪地看着他：“什么不够硬？”</p>
拍了拍身侧佩戴的一只香囊，傅砚辞挑眉道：“还能是什么，没有钱，拉磨的驴也提不起劲。”</p>
“是么，这么看来三殿下的磨盘定然转的极为轻松了？毕竟殿下连钥匙都是价值连城。”</p>